不管这一世的局势情形会怎么变化,还是可以通过他们未来的言行举止来谋得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就像现在,她给了一个静安长公主拒绝不了的借口。
静安长公主点了头,武宣帝赐婚一事便有了着落。
对他们而言,圣旨不可违,可静安长公主若主动开口,也并非全无可能,再加上她的离开,这桩令人啼笑皆非的婚事终于落幕。
“你们……真的没有什么瞒着我的?”静安长公主沉默许久,问:“我想不通为何蕴儿会同意退亲。”
白羡鱼神色未变,“退亲对臣女和谢行蕴都好,若多年诞不下子嗣,臣女遭受的非议只会比他多得多。”
言外之意便是,谢行蕴同样是为了她好。
静安长公主总觉得有些奇怪,可自从在白家大公子那听到“退亲”二字时,她就犯了头疼,一直疼到现在,一时半会儿也抓不住具体细节。
最终还是头疼占据上风,静安长公主长长叹了口气,背过身去,“既然你们二人已经有了决断,那便……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皇兄那里有我,你们不必忧虑。”
白羡鱼淡道:“给殿下添麻烦了。”
半晌。
静安长公主的声音轻飘飘地散在风里,“若是有机会,我再找大夫给你看看吧。”
白羡鱼微微一怔。
她这是想……
“蕴儿现在也未及弱冠,娶妻之时暂且可以放放。”她道:“若这几年你治好了……再提婚事也不迟。”
“谢殿下好意。”白羡鱼虽然有些吃惊,但也很快收住了表情,“我……”
“好了,不必说了。”静安长公主率先一步打断她的话,看了一眼白羡鱼住的院子,“我送你的东西你也好好收着,不必想着还我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白羡鱼顿了顿,眼神有些犹豫,“殿下,既然婚事已经作废,羡鱼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长公主府了,多谢您和果盈姑姑的照顾,羡鱼会牢记在心。”
静安长公主没有异议,“那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将军府。”
说完,她就带着果盈离开了。
果盈叹道:“难得看到公子这样喜欢一个女子,只可惜天不遂人愿。”
静安长公主则是看向隔壁院子彻夜不眠的灯火,犹豫片刻走到月门处,就要踏进去。
“殿下!”果盈上前拦住她,“公子现在心情定然不好,我们还是让他自己待会儿吧,明日公子还要同陛下一起观礼,等他想清楚了之后就会休息的。”
衣着华贵的女子顿住脚步,遥遥看了一眼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明日送羡鱼回府的时候,多派些人吧。”
果盈点头,她明白这样做的原因是怕白羡鱼被推到风口浪尖上,若是长公主看重她,属下的人也会相当尊敬,外面的人见了他们的态度,便不会说些风凉话。
大夔显贵间和离之事也常有,若是两方都体面,旁人也不会说些闲话
。,遑论只是退亲,气场大些,也好堵住悠悠众口。
“是,殿下。”
静安长公主走了一段路,又补充道:“你带着人亲自去一趟吧,务必把人安置妥当,还有我之前送她的那些物件,派几辆马车给她送去,羡鱼是个会提前准备好一切的性格,想来提出明日回将军府,定是已经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妥当了,明日早上你直接让人去搬就好了。”
果盈嗯了声,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西夷国和大夔向来冲突不断,此番能坐在一间房内说话已是不易,如今两国联姻,更是震动数国的消息。
虽中间出了意外,但武宣帝和西夷国的人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武宣帝破例收了卢溪作义女,卢溪一大早就被拉了起来梳妆打扮。
余嬷嬷来时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去。
这个时候,她才知道,卢溪养的那只“兔子”到底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