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!”
“是是!”宫女忙站起身,拿起调羹,胆战心惊地去喂这个七公主。
从前的七公主何等风光,前呼后拥,一呼百应,现在疯疯癫癫的和她的母亲挤在一处,吃个饭也要被怒骂。
安嫔把李长宁甩给了旁人,总算松了口气,她咬紧牙关,斥责道:“你给我争气点,快点好起来!”
若是她好了,说不定皇帝还能念着她的好,来后宫看看她。
若是宁儿一直不好,她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了!
李长宁痴痴傻傻的笑,点点头又摇摇头,周而复始。
安嫔捏住太阳穴,眉心猛跳,“把她给我带出去,不要让我再看到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!”
“是!”宫女不敢有怨言,把李长宁扶着出去了。
在踏出殿门的那一瞬,没有人注意到,李长宁眸底深处闪烁着诡异的笑意,可仅仅是几秒钟的功夫,这点诡异笑意就彻底,眼神重新变得麻木。
“还有啊,给我拿点芙蓉膏来,最近身上总有些痒。”安贵妃难耐地挠了挠痒痒,莫名道:“自从把宁儿接回了宫,身上就好像总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,奇怪。”
原先服侍李长宁的,知道内幕的丫鬟听到了,却把头低的更低了,长公主和安嫔她两个人都得罪不起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!
……
谷遇的信送到了侯府,萧正得知消息,第一时间就去取了来。
他离开之前留下的消息是,他找到了法子解开情蛊,一去许多日,这说明这封信里很有可能是好消息。
谢行蕴还未睡着,他靠在床头,眼睛半阖,烛火将他俊美到极致的五官镀上了一层光晕,高挺的鼻梁成了阴暗分明的分割线,皑雪般清冷的眉眼染上几分尘世的烟火气。
“公子,谷遇的信来了!应该是有关情蛊的事情的!”
男人沉默了一会儿,声音略沉,“拿来吧。”
“是!”萧正喜气洋洋地拿着信进去,眉飞色舞道:“公子,谷遇公子肯定是有办法解决情蛊了,解决之后您就能和白五小姐安心在一块,再也不必担心她什么时候发现了!”
半晌,榻上都没有传来动静。
萧正正奇怪,没料到谢行蕴略抬高了音量,但依旧是兴致不高的样子,“你说,我该不该把解药给她?”
“自然要给,不过现在不行。”萧正不假思索的笑,“婚期在即,公子您和谷遇既已瞒了白五小姐这么久,再久个十几日也无妨,可是公子您要是这个时候给了白五小姐,恐怕会发生变数。”
谢行蕴忽然笑了,眸中跳动的烛火明明灭灭,嗓音也低下来,“你觉得没了情蛊,她不会愿意嫁给我,是吗?”
萧正愣住了,“公子,属下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他纠结了好一会儿,都没有想出个说法来。
刚才他只是下意识的回答。
可能,兴许真的如同公子所言,他潜意识里觉得,若是白五小姐知道了自己中了情蛊,是不会承认这门亲事的。
见他支吾的样子,谢行蕴默不作声地掀起眼皮,“念出来吧。”
萧正反应了一下,才把信展开,粗略地扫了一眼,他惊讶地瞪大眼,不可置信地揉了揉,发出声音的时候语调都颤抖了,“公……公子!”
谢行蕴眼皮突然跳了跳,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一张网,网住了他全身,连呼吸都被夺去。
“说。”
“公子,白五小姐她……”萧正又看了一眼。
他深吸一口气,头皮发麻道:“白五小姐她一直都知道!”
“她知道自己中了情蛊,甚至还让傅院判去为她寻药!现在傅院判比谷遇更早一步拿到药,已经快要到京都了!”
萧正说完,着急地转圈,“这可怎么办,白五小姐怎么会一直知道呢?她要是知道,怎么会和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