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武宣帝深知他们母子二人的脾性,并未责怪,而是顿了片刻后道:“明日朕便派人来接她走。”
“为了方便治疗,便留在宫中吧,安嫔若无重要的事情,便照看好她。”
武宣帝语气没有丝毫起伏,安嫔听到却慌了神。
什么叫若无重要的事情?她是他的嫔妃,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为他绵延子嗣吗!
怎么她听着他说出来的话,是要她一心一意照顾宁儿?
那不就相当于打入冷宫了!
静安长公主听出了言外之意,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安嫔,叫她平日里嚣张,还经常在皇兄面前给他上眼药,现在皇兄厌恶了她,也算是自食其果。
……
“小姐,属下有事禀告。”
白羡鱼正欲睡下,听到白离的声音又起身,穿好衣裳之后提着灯出去。
白离站在屋檐下,面色有些诧异。
“什么事?”白羡鱼看他目光有异,马上问道。
“刚才回来时果盈姑姑不是叫走了小侯爷吗?”白离放低声音,“属下应该知道是为何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属下跟在三公子身旁许久,也经常随三公主面见圣上,方才要是属下没看错,应该是皇上从长公主府里回宫了。”
“皇上?皇上夜半三更怎么会来这?”
白离道:“好像是和七公主有关,听说七公主因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,已经神志不清了,皇上是特意来看七公主的状况的。”
白羡鱼意外,“李长宁疯了?”
“是,今日上午静安长公主就亲自去了七公主住的地方,让她收拾好东西立刻动身离开京都,也就是在这一会儿功夫,七公主身边的丫鬟就发现她疯了。”
皇上来了,作为臣子的谢行蕴自然要去迎接,白羡鱼不由得对那璎珞宝珠更好奇了。
看武宣帝这样子,应该是对李长宁还念及几分情分的,还微服私访,不过就算这样,他也还是剥夺了李长宁的称号,将她流放京都外……
不知为何,白羡鱼忽然眼皮一跳,有种强烈的想要弄清楚答案的冲动,直觉告诉她,这里面一定不一般。
“白离,你明日去太医署给我拿些安神的药,顺便让许贵妃暗中调查璎珞宝珠的事情。”
白离亲眼目睹了因为这一幅画引起的轩然大波,几乎是下意识的,眉头就皱了起来,“小姐,这件事太过危险,七公主是皇上的亲骨肉尚且如此,若是被发现我们暗中调查,那岂不是……”
“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。”白羡鱼不以为然地笑了下,“小心些便可,许婉如能一步一步走到今日,绝不可能是凭运气,她会有办法打听到这些消息的。”
毕竟在宫中,一步错则满盘皆输。
“是。”白离只能答应。
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武宣帝翻脸不认人,除却威胁皇权外,没想到那日七夕灯宴居然又多了一种可能。
她不会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,也许……这就是当年的真相也不得而知。
……
天空刚刚翻了个鱼肚白,屋外就响起男人的脚步声。
白离顿时清醒,看到来人之后眉毛抽了下,又闭上眼睛假寐。
白羡鱼做了个梦。
梦见谢行蕴一大早来了她的房间,还给她洗脸,让她漱口,她迷迷糊糊的做完了一切。
直到打开的窗户吹进来一丝晨间的风,凉丝丝的,她这才清醒过来。
谢行蕴见她醒了,从容不迫地亲了亲她的鼻梁,声音磁性有力,“醒了?”
“嗯,你……你怎么在这?”白羡鱼醒了也没动,坐在椅子上闭着眼,往后靠着他的腰腹。
谢行蕴给她擦干了脸,少女没有上任何胭脂水粉的脸光滑细嫩,偶尔手滑过,嫩豆腐一样的触感,让他有些爱不释手。
“带你去狩猎,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