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了,等不及了想见羡鱼,可你也得等观礼结束之后啊。”
谢行蕴眸底浮现了点意外之色,看了一脸茫然的少女一眼,这点意外之色很快被温柔的眼神所取代,“母亲说的是。”
“羡鱼。”
“啊。”白羡鱼不自觉应了声,可应完之后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傻,稍敛了下脸上的表情,她行了个礼道:“殿下。”
静安长公主点了下头,态度堪称柔和,“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话。”
白羡鱼稍微一思索便想起来了,“好。”
“嗯,那随我一同乘舆轿吧。”静安长公主望向那顶明黄色轿顶,富丽堂皇珠帘四挂的轿子,“来。”
白羡鱼犹豫了一瞬。
绿珠附耳道:“小姐,您去吧,奴婢等会儿去寻公子他们,和公子他们解释一下便好。”
白羡鱼看了眼绿珠,这才道:“好。”
等白羡鱼上了轿,周围的声音才大了点,无一不是惊叹。
“白羡鱼不是还没过门吗?怎么就和长公主同坐一轿了?先帝遗令,只有长公主可以乘轿入宫的!”
“她是长公主的准儿媳妇,自然是不一样的,这谢白两家联姻,皇上听闻后还龙颜大悦,怎么会介意这点小事。”
“从前白羡鱼还未及笄的时候,随她哥哥在城楼上观礼,那惊为天人的长相不知道让多少人魂牵梦萦,我那时还在想,什么样的男子能配得上她,谁知这一及笄,就被谢行蕴定下了,可真是下手快啊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不过人家郎才女貌,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!”
“……”
卢溪在阴暗的角落默默注视着轿子远去,眼球都迸出了红血丝。
一旁的丫鬟战战兢兢道:“小姐,我们该走了。”
卢溪默不作声地往前走。
白羡鱼极尽荣耀,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偏爱她,而她只能像只老鼠一样,用见不得光的眼神紧紧盯着她。
可是凭什么!
论家世,白羡鱼只能说略胜她一筹!
白檀深几人虽然称得上是皇帝的左膀右臂,可她卢家,也是世代荣华,凭什么现在,一个天上,一个地上!
她嫁去西夷,十有八九命都没了,不止没了命,还搭上了清白。
可白羡鱼在京都安安稳稳,吃好的用好的,对她有偏见的长公主都开始转变态度了,还有谢行蕴。
那是她从小就喜欢的人啊。
为什么,小心翼翼地躲过了李长宁的报复,却输给突然冒出来的白羡鱼!
卢溪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,痛而不自知。
“那便一起去死好了。”她嘴角露出阴冷的笑。
总归会死,不如拉她一起偿命!
……
白羡鱼还不知道卢溪已经盯上了她,她这会儿正进了宫,太监唱喏,她给了绿珠一个眼神,绿珠便转头,“巧儿。”
巧儿一直在等待这一刻,兴奋不已地点头,“是!”
白羡鱼意味深长道:“巧……儿,你看上去好像非常高兴。”
巧儿一惊,忙低头,“奴婢一介粗人,想到有机会可以见到圣上,心里十分激动,有些难以控制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白羡鱼才笑道:“再难控制也得控制些,好了,去登记吧。”
巧儿点点头。
唱喏的太监见是白羡鱼的丫鬟,俯低了身体,躬身道:“劳烦姑娘。”
巧儿挺胸抬头,仿佛已经看到了事成之后她春风得意的样子。
登记完了,她紧紧端着锦盒,跟在了白羡鱼和绿珠身后。
白檀深几人就在城楼上等着白羡鱼来。
往年过这样的节日,他们之间的气氛都十分融洽,可今年因为谢行蕴,他们几人脸上都十分复杂。
七夕灯宴向来是情人之间的节日。
也就是说,现在的谢行蕴才是真正意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