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就往门外走,眉头始终没松开过。
安贵妃叫了一声,“哎!意儿你去哪?你这才来了没多久,茶都没喝完……”
“您有心思喝茶,我可没有!”李意火急火燎走了几步。
安贵妃见状,也不敢在这事上耽误了,虽说宁儿一再担保,说她不会随便去招惹白羡鱼,只想再试试求得谢行蕴的心,可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,那也确实不好交待。
“意儿,你去哪?”
“我现在就去姑母那一趟!告诉妹妹,让她别乱来!”
“天马上就黑了,你一个男人也不好进去啊,这样吧,你带我的贴身婢女一块去。”安贵妃道。
李意几乎是用跺地停下脚步,满脸写着不耐烦,“那快些。”
安贵妃点头,转头吩咐了婢女一些事,然后让她随着李意一道去了。
李长宁在殿内发了好大一通火,让丫鬟跪着一直不断地重复白羡鱼的话。
她越听越气,砸了不少东西。
殿内几处血泊散发着淡淡腥味,糅合本身无法消散的怪味,让李长宁的心情更加狂躁。
“臭死了,拿起你的耳朵滚出去!”
丫鬟浑身都泛白了,无力动作的她是被侍卫拖下去的,血线一直蔓延到门口。
其余几个丫鬟皆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,头死死低着,生怕下一个被迁怒的就是自己。
“还站着干什么,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。”李长宁扶了扶歪了的发髻,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这群人。
“是!”众人齐声应道。
李长宁捂住口鼻,夜色凉,可她心里的火烧地正旺,今夜若不给白羡鱼一个教训,她怕是睡不着了!
她睡不着,白羡鱼也别想好过!
“来人啊,去给我备轿!本公主要亲自去找那个贱人!”
……
白羡鱼和谢行蕴一道用完晚膳,后者便回了他的院子。
她和他待了许久,如同短暂地喝了一口清泉,缓解了体内的燥热。
之前心痛占去了她绝大部分注意力,就还没有那么明显,现在心痛之症没了,白羡鱼略有些难堪地发现,这情蛊着实有些龌龊。
情动并非只是心理上的依赖,还有身体上的本能。
好在并没有龌龊到一定要做那档子事才能消退,否则她恐怕半刻钟都忍不了。
白羡鱼抬腿出了浴桶,默默给谢行蕴和谷遇两人又记上一笔,把这种蛊用在她,当真以为她没脾气的吗?
绿珠拿来一块大巾帕,包裹住少女曼妙的曲线。
芳香扑鼻,还有一股清淡的冷檀香贯穿其中,白羡鱼照了照镜子,解开巾帕,绿珠服侍她把衣裳穿好。
此时,门外远远地传来一阵动静。
似乎是一群人小跑着的声音,略显凌乱。
白离的声音紧接着响起:“小姐!七公主来了。”
白羡鱼穿衣的动作不慌不忙,淡淡“嗯”了声。
“嗯”字还没落地,李长宁的声音就飞速传了过来,“白羡鱼!”
声音不算大,可白羡鱼还是听清楚了,绿珠也听到了,给她系带子的手一个哆嗦,“小姐,七公主来了,她这是要兴师问罪吗?”
“兴许吧。”白羡鱼安慰似地轻拍她的手,脸上露出个淡然的笑,“没事,你系带你的,系好了给我拿件披风来。”
绿珠看到她这样泰然自若,也安心不少,“是。”
“白羡鱼,我叫你你听不见吗?躲在哪了,嗯?”李长宁直冲冲地冲入院子,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抬腿踢门。
可刚一抬起来,腿肚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,剧烈的疼痛顿时传遍全身,李长宁哀嚎一声,摔下了台阶。
“殿下!”
“殿下您怎么样?”
李长宁疼的面容扭曲,“谁打我!”
白离自然不可能自己站出去承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