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有点钱,嫁妆什么的都在我的手里,还挺宽裕,你既然是帮我出头,我也不会让你来出这个钱,说吧,多少?”
余嬷嬷还是开不了这个口,那可是一万两啊,可她又不想坐牢。
卢溪见她不说话,便走进自己的房间,找出一个盒子,拿了几块金子出来。
“奶娘,几个花瓶这些够了吧。”
余嬷嬷脑门开始冒冷汗,弱弱道:“不够。”
“不够?”卢溪有些不耐烦,“那要多少?”
“一……一万两。”
“什么?”卢溪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奶娘,你说话能不能大声点。”
余嬷嬷硬着头皮,“要赔一万两。”
“一万两!她怎么不去抢!”卢溪愣住了,失声尖锐道:“怎么可能要这么多!”
余嬷嬷被白羡鱼的那番话真真实实给吓着了,老老实实道:
“长公主府的东西,能不珍贵吗?我方才去打听了一下,说是好多长公主府里摆放的花瓶都是古董文物,要么就是现世大师费时许久打造的,个顶个的珍贵,溪儿你可别以为奶娘在说谎,奶娘没有骗你钱,白羡鱼还说,要是我不赔,就直接把我送去承天府。”
卢溪心疼死了,“一万两啊这可是,奶娘你是做了什么摔了那么多东西?你是猪吗!”
余嬷嬷被她这么结结实实一吼,顿时僵住了。
过了一会儿,卢溪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对着她发脾气,毕竟,余嬷嬷是现在她唯一能指望的人了。
她略有些不自在道:“奶娘,刚才是我冲动了,不该对你发脾气。”
一万两,能让白羡鱼吃个闷亏,虽然有些肉疼,可也值了!
余嬷嬷也缓过神来了,她还是心疼卢溪的,“没事儿没事儿,溪儿骂的好,是我一时冲动,不应该着了白家那个小贱人的道,要是奶娘我没有一时冲动,就不会白白赔这么多银子了。”
“白白?”
“是、是啊,奶娘也没想到自己身子骨不大行了,本以为做个示范挺简单的,谁知道一连摔了那么多次,你也知道奶娘是个好面子的人,哪能在你的敌人面前丢老脸啊,然后奶娘就继续试,这一试,就、就这样了。”
关系到一万两银子,余嬷嬷也不敢再像从前一样糊弄她,要是被发现了,她怕是不会出这钱了。
卢溪顿觉天旋地转,整个世界都在她面前扭曲了。
“你是说你还没给白羡鱼教训,这银子就花出去了!”
“嗯……”
看着眼前两鬓霜白的女人,卢溪只觉脑袋一阵阵充血,险些晕过去,她想骂余嬷嬷一顿,可又怕寒了她的心,她不愿帮她出头了!这口血只能硬生生往里咽下去。
“行,这次没得手,没关系,我们再找机会……”卢溪强忍着恶心开口道,话说一半,却猛一弯腰,迸出一口鲜血。
余嬷嬷大惊失色,“溪儿!”
……
翌日,余嬷嬷早晨没有来白羡鱼院子里,白羡鱼咬着个苹果在院中散步。
绿珠朝她唤道:“小姐,纸笔准备好了。”
“行,来了。”
白羡鱼净了手,拿起笔开始写信。
“小姐,您要写给谁啊?”绿珠双臂撑在书案旁,歪着脑袋看她。
“霜儿。”
“哦哦,可小姐您前几日不是才写过吗?”
白羡鱼不假思索:“计划有变,原先我希望姬霜别来,现在我是必须需要她过来帮帮我了。”
绿珠好奇:“什么计划?”
一个,既能争取养精蓄锐的时间,又能让谢行蕴对他做过的事后悔莫及的计划。
不过风险有些大,只她一个人有些难办。
若是姬霜能来帮她,那会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。
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,现在先不告诉你。”白羡鱼笑道,她最后肯定是要告诉绿珠的,不过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