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有些怔忪。
白羡鱼十分能理解白景渊听到这话的反应,便是她,一开始知道是武宣帝的授意时也无法置信,他们白家忠于大夔几十年,自小受到父辈的教导便是忠君爱国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
口口相传,莫不敢忘。
是根基,亦是信仰。
一旦轰塌,如何能不寒心茫然。
白陌淮记下白羡鱼的话,脸上扬起笑意,“好了,不用紧张,瞧你出了许多汗。”
白羡鱼轻吐了口浊气,心不在焉地用手背蹭了蹭,“嗯。”
一颗心缓缓放下。
她抬头,却看到了萧正不知何时潜入了将军府,此刻正扔了块石头,砸中了白离,脸上露出得逞的笑。
白离忍了忍,握着剑的手背都绷紧了。
白羡鱼:“……”
白陌淮好似想到了什么,轻嘶了声,“我近些日子也听了不少奇事,西域那地方,佛寺遍地,净土养出来的人似乎也格外神秘。”
白羡鱼自看到萧正那一刻起,心又提起了,萧正来了,说明谢行蕴也来了,他在这里丢石子,还真是艺高人胆大,就不怕被人发现吗……
他不紧张,白羡鱼倒是紧张起来,她还没有来得及和二哥四哥说。
“我这回带来的香料里,也有不少故事,其中一味最为稀奇,乃是由佛子……”
白羡鱼断断续续地听,直到心脏微微抽痛,她面色微变,不欲在两个哥哥面前露出异状,语气加快了些,“二哥三哥,我去准备给大哥的贺礼了,晚膳见。”
白陌淮点头。
白景渊察觉到了什么,抬起眼睛看向某处,可那一处安静的很,风都好似绕开了那一处,雨丝笔直垂落。
他收回目光,白陌淮还在兴致勃勃地讲他此番从西域带回来的妙香,“……景渊,你说神不神奇?”
白景渊嗯了一声。
白陌淮笑了笑,“那我给你送点南柯用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