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撞倒就撞倒呗,哪家的小姐出来连辆马车都用不起,还小姐。”
绿珠也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:“谁说我们没有马车,我家小姐马车上的夜明珠摘下来,都买的下你主子的马车!”
那丫鬟一怒,就要还嘴。
此时一道女声响起,“燕儿。”
被唤作燕儿的丫鬟回头,告状似地站在女子身后,“小姐,这人口出狂言,说她马车上随便一颗夜明珠都能买下小姐的马车!”
“哦,是吗?”
白羡鱼隔着薄纱打量眼前人,似乎有些眼熟,可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。
在白羡鱼打量这女子时,这女子也在打量白羡鱼,“你是哪家的?”
言语虽然平淡,可掩不住淡淡的倨傲。
白羡鱼微微勾唇,“你又是哪家的?”
卢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,让她瞬间升起了敌意,她仰了仰下巴,“我乃御史大夫之女。”
白羡鱼终于想起来了,“卢溪?”
卢溪一怔,那丫鬟却恼了,“你居然敢直呼我家小姐的名讳!”
白羡鱼总算扫了她一眼,“我和你主子说话,有你这丫鬟什么事,原来卢姑娘便是这样教导下人的?”
卢溪手心攥起,“白羡鱼?”
那丫鬟本还想反驳,可听到这三个字,直接吓软了腿,“白、白小姐?”
白羡鱼轻描淡写地看了主仆二人一眼。
卢溪反应过来,秀气的眼微低了下,“燕儿,你的如此蠢笨,竟然冲撞了羡鱼妹妹,还不给她道歉?”
是谁不好,偏偏是白羡鱼,她马车上的一颗夜明珠,兴许还真能买下她一辆马车!
何况,还是眼下这个尴尬的局面。
丫鬟慌乱跪下,“是奴婢的错,奴婢不该狗眼看人低!”
“白小姐原谅奴婢吧!”
她磕头磕的用力,像是要在这青石板路上砸出个窟窿来一般。
白羡鱼不欲多留,“走吧。”
绿珠悄声在她耳边说:“小姐,那卢家小姐好像和您穿的衣服一样。”
白羡鱼眉梢微挑,回想了一下,似乎是挺相似的。
绿珠又道:“奴婢觉得卢家小姐今日的妆容也和您好像,她是不是故意在学您?”
小姐穿衣喜欢用各种各样的白,象牙白,珠贝白等等,簪子喜欢花卉点翠,雀儿游鱼,方才那卢家小姐发髻上插的鹊叫枝头金步摇,小姐正好也戴过。
白羡鱼懒懒打了个哈欠,睡少了困,睡多了也乏,她不甚在意道:“兴许是碰巧吧。”
白羡鱼回了京都,便穿的都是自家铺子里做出来的衣裙钗环,便是要人看,给铺子带生意。
故而她也没有放在心上。
……
夜里,白景渊归家,晚膳已经备好。
白陌淮坐在上位,一桌珍馐令人眼花缭乱,白羡鱼看白景渊回来了,第一反应便是——谢行蕴让她等他来,那他现在应该到了她院子里了吧?也不知道他用过晚膳没有。
“三弟劳累了,快些坐下用膳吧。”
白景渊清清淡淡地叫了声“二哥”,便坐下,眸间的墨色正浓,“二哥此番去的久,做的什么生意?”
白羡鱼撑着头,看向白陌淮。
白陌淮风雅至极地笑了笑,“西域那边的香料生意。此去是为了几种特殊的香料,颇为稀罕,便是引入京都,也只有王公贵族用的起。”
他看向自家妹妹,“小鱼儿抽个时间去选选罢,有喜欢的便让人搬走。”
白羡鱼想到她用了不少谢行蕴的香料,笑问道:“哥哥千里迢迢带回来的,可见十分珍稀,我现在用的香也挺习惯的,也不用太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