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
他低下头,近乎虔诚地倾身吻她。
……
翌日一大早,白羡鱼就听到了隔壁院子里萧正惊慌失措的声音。
“公子!”
随之而来的还有刀剑交锋的声音。
白羡鱼微惊,立刻翻身下榻,往谢行蕴院子里跑去。
与此同时,白景渊也醒了,披着衣服赶去。
白羡鱼先到的,焦急的目光扫了一圈,落在男人熟悉的背影上,“谢行蕴!”
谢行蕴挥剑的手一顿,转过身来。
他一转身,背后衣衫褴褛的萧正就漏了出来,神情憔悴,像个被掏空了的木头桩子。
白羡鱼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。
谢行蕴朝她走来,亲昵地给她整理散开的乌发,唇角微弯:“我们在练剑,早上冷,你先回屋。”
少女长发及臀,这样全部放下来,衬的她的肌肤通透莹白,像是上好的羊脂玉,而唇又红的娇艳,她又喜爱穿白色的裙子,这白不单调,有珍珠贝的白,闪耀着的白,深浅不一细腻温润的象牙白等等,还有各色宝石镶嵌,但不论哪一种名贵的绸缎,都不及她的肌肤幼白细嫩。
她看了眼萧正道:“你们怎么一大早就在练剑?还弄出这么大动静,我还以为有刺客呢。”
萧正弱弱道:“不是一大早,白五小姐,我们已经练了一晚上了。”
谢行蕴瞥了他一眼,白羡鱼顺势抬眸看他的眼睑下,乌青更重了些,可却平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,像是行走江湖的侠客,随意不羁。
练了一晚上,难道从她房间出来之后,谢行蕴就拉着萧正练了一晚上的剑吗?
谢行蕴的精神却极好,懒洋洋地笑:“昨夜激动了些,所以锻炼锻炼。”
萧正苦巴着一张脸,欲哭无泪。
也不知道昨天白五小姐和公子说了什么,一回来,公子便笑得像是采阴补阳了的妖孽一般。
他默默观察了公子好一会儿,还以为公子被下了毒。
于是就凑过去问了一句“公子,你还不睡觉吗”?
然后公子便好似才发现他的存在一般,甩给他一把剑:“睡不着,来练会儿剑吧。”
萧正本以为是练一会儿就好了,没有想到公子异常亢奋,一练就是一晚上!
平常熬夜倒是没有什么,可公子一招一式都蓬勃有力,人也精力充沛,他单方面被吊打一晚上,险些猝死……
白羡鱼是不知道萧正想着复杂难辨的心情,她看到谢行蕴,感觉比昨日更喜欢他了一点。她犹豫了片刻,握住了他的食指和中指。
谢行蕴反应很快,迅速将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掌内。
许是因为练武出了许多汗的缘故,男人的手心比起平常更加滚烫,白羡鱼的手冰凉柔软,像是两个极端交融在了一起。他身上也比平时热了些,像是成熟男人散发的阳刚而勇猛的气息,她不知为何有些脸红。
谢行蕴瞧得心底柔软一片,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,克制而隐忍地吻了吻她的唇角,“送你回屋,再休息一会儿?”
白羡鱼点头,“你等会儿快去沐浴,不然一会要是着凉就不好了。”
这么点汗,谢行蕴倒不放在心上,不过小鱼儿难得有这样主动关心他的时候,他颇为配合地颔首,“送你回屋了我就去。”
其实两人的屋子离得不算远,只隔了两道月门,中间一条繁花小径,白羡鱼想要和他多待一会儿,于是默许了。
萧正终于得了空,也不挑位置,直接躺在院子中央呼呼大睡起来。
谢行蕴将她护送回屋子的时候,迎面撞上了白景渊,白景渊的眼神扫过他放在自家妹妹胳膊上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