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定会好好说说他们,让他们改过自新。”
白羡鱼微微一笑,“能改过自新最好,外祖母,你说你曾经想过带我去阿娘的住过的地方瞧瞧,不知何时有时间?”
“随时都有时间,只要你想去,外祖母就带你去看看。”余老夫人回忆起过去,也是有些感伤,“咱们搬去大宅子之后便很少去那一块了,你要去的话,我先让人去收拾收拾杂草。”
白羡鱼想了想,浅笑道:“那便后日吧。”
“好,那今日外祖母就让人去打扫,你……如今住在何处?”
“外祖母让郡守府的人传个话便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余老夫人含泪点点头,“那伯泉的事情?”
白羡鱼知她们心急,若是她不去求情,谢行蕴便是明日将他们杀了她也觉得不奇怪,毕竟那日,他已经极为克制了。
他早已习惯了生杀予夺,这次奉皇令而来,手中的权力也极大。
“我今日便去找谢行蕴。”
余凤艳抓紧了拳头,“那少年会听你的吗?”
方才说白羡鱼求情一定有用的是她,现在担忧的还是她,只因那镇北侯府的小侯爷看起来就是个冷血无情的。
白羡鱼顿了顿,“会的。”
从前的谢行蕴她没有把握,可现在的谢行蕴,会的。
和两人聊完,白羡鱼准备进府,抬步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白景渊站在四角天井中央,长身玉立,身旁站着江淮瑜,二人同时看向池中莲花。
“三哥!”
白羡鱼笑了笑,“你来了。”
白景渊微微一顿,幽深的眸子霎时显露出几分柔和,“小鱼儿。”
江淮瑜看得啧啧称奇,不免多看了白羡鱼一眼,白景渊在他和谢行蕴面前从未露出过和颜悦色的一面,谈话办事眉头始终紧锁,偶尔轻描淡写地瞥人,也像是能洞穿一切阴谋诡计一般锐利。
现在却对这个妹妹如此温和,倒是让他意外。
同样让他意外的还有谢行蕴,从某种程度而言,谢行蕴和白景渊都是不会轻易表露情绪的人,白景渊是白羡鱼的哥哥这还说得过去,谢行蕴今日送白羡鱼过来,脸上的表情倒比白景渊还反常,活脱脱像是换了个人。
“哥哥,你们是不是在谈正事?”白羡鱼走到他们跟前,吹弹可破的小脸散发着一层浅柔的光晕,“是的话我等会儿再来找你。”
“聊完了。”白景渊微勾起弧度:“什么事?”
江淮瑜适时找了个借口离开。
白羡鱼把方才和余老夫人以及余凤艳的说的话和他复述了一遍。
“母亲并非余家的人?”他习惯性地皱眉,“这我倒是未曾听大哥他们说过。”
“大哥他们应当也是不知道的。”
两人在家中一个排名第三,一个排名第五,都算是年纪比较小的,除了白檀深自小跟着白元年夫妇四处征战外,白陌淮等人都很少和他们见面。记忆已经很模糊了,加上和这边的联系本来就少,故而两人的情绪起伏都不太大。
尤其是白景渊,现在已经在冷静地思考,若是母亲还有在世的亲人,该用何种手段找到他们。
亲外祖家的女儿一走失便是这么多年,现如今母亲已经撒手人寰,他们骨肉至亲几十年未曾相见,便是慰藉母亲的在天之灵,他们知道了真相也不该无动于衷。
“我会令人查探,今日我便给大哥他们寄信,将此事告诉他们。”
白羡鱼也正准备告诉哥哥他们,闻言笑道:“那就交给我吧,我现在刚好没事,有的是时间给大哥他们写信,哥哥你忙你的。”
白景渊淡笑望着她,“那好。”
他停顿了两秒,“这次让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