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。
他在听到“小侯爷”这几字时就预感不妙,听完之后更像是一盆寒冷刺骨的冷水从他的天灵感浇到了脚底板!
能让陛下所有子女都叫表哥的……小侯爷,大夔唯有一人!
余伯泉骇然道:“你是谢行蕴!”
镇北侯和静安长公主的独子,便是见了皇帝都能叫一声舅舅!
前不久方才高中,常常人挂在嘴边的天赋异禀的小侯爷!
管家直接让人压住了这三人的胳膊,“不得大呼小叫!”
许茂平心如死灰,惊地失了声,没想到白羡鱼身旁随便一个人都是这么大的来历。
他以为这个男人没有白家的权势,实际上他们才是皇亲国戚!
这时,外头又是一阵喧闹的声音,余老夫人和余凤艳也踩着步子焦急来了,方才她们一下马车,和侍卫说了几句,侍卫以为她们是一起的,便将她们带了进来。
“你们又是谁?”江淮瑜看了眼一进来就跪下的两人。
“回大人,民妇是余家的余凤艳,这是民妇的母亲。”余凤艳焦急道:“家中男人不懂事,给大人你们添麻烦了,民妇这就带他们走,还请大人放他们一码。”
许茂平和余伯泉此刻像是被剥了壳的乌龟,颤颤巍巍地挨靠在一起,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只紧张地不停吞咽口水。
谢行蕴在他们正前方落座,泛着冷感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锦囊,未发一言。
江淮瑜上前问道:“他们方才说小侯爷无缘无故伤了他们,听你们话里的意思,这当中还有什么隐情?”
余凤艳心头一惊,“什么小侯爷?我们府上从未接待过这等贵客啊?”
他们不过是有了些积蓄的商贾之家,还算不得很富裕,便是郡守刺史一类,便都有些鞭长莫及了,遑论侯府!
余老夫人也满是大汗,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的女儿。
江淮瑜道:“你们抬起头来。”
方才她们一来就低着头不敢到处瞧,应该是没有看清楚谢行蕴的脸的。
余凤艳控制着狂跳的眼皮抬头,片刻之后惊叫一声。
余老夫人也看清楚了,这不就是那日站在羡鱼身旁的男人吗!
联系到郡守的话,难道、难道他就是侯爷!
再一想到这两人是来干什么的,便知道他们为何瑟瑟发抖了!
余老夫人怕极又气极,哆嗦着起身,一拐杖狠狠打在余伯泉和许茂平身上,嘴唇颤抖:“两个混账东西,自己做出的畜生事,肖想羡鱼,还用那种肮脏手段,就连老身给她送的补品你都算计进去,还有脸怪罪小侯爷,振振有词来告状!老身今日非打死你们不可!”
余伯泉回过神,赶紧磕头道错,手抖地像是在抽搐,“小侯爷放过我!是小民眼瞎,是小民该死,小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是小侯爷即使阻止了小民犯下滔天大祸!小民理当感激不尽还倒打一把!可大人宅心仁厚,求大人开恩!”
许茂平还没有恢复过来,吓得居然口吐白沫。
谢行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眼神却在余家老太和余家妇人上停留一瞬。
他淡漠道:“既然该死,那便死吧。”
余伯泉骇得瞳孔紧缩,当场吓尿,臭烘烘的液体出现在他白袍子上,刺眼醒目!
“大人开恩啊,大人开恩!”余凤艳和余老夫人的脸色惨白地像是一张纸。
江淮瑜扫了他们一眼,下令,“将这二人打入牢中仔细审讯。”
“是,大人!”
哀嚎声此起彼伏,余老夫人想去抓余伯泉的衣角,结果抓了个空,倒在地上,老泪纵横,“大人!大人饶了我孙儿吧!”
江淮瑜见得多这副场景了,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