类的。”
许婉如听进去了,“姑娘放心,我必不会让姑娘失望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承乾宫中,一群人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武宣帝皱眉看着奏折,“千里之堤溃于蚁穴,去年才建好的堤坝,今年一涨水就冲毁了,一帮酒囊饭袋!”
“皇上息怒,今年江南天灾,怨不得人啊!”
“你是在说朕说的不对!”
“臣不敢!”
“……”
谢行蕴站在殿外,身着朝服,分明是和里头众人一样的装束,却尤为意气风发。
“都给朕滚!”
“蕴儿,过来!”
谢行蕴与仓皇逃窜的几人背道而驰,眉眼冷淡,“陛下。”
“你来查查这当中的蹊跷!若有发现,立即告诉朕!”
谢行蕴面无表情,“臣,领旨。”
白羡鱼坐着马车,乔装打扮成了男人出了京都。
到了地方,绿珠惊讶地捂住嘴,“小姐,你看。”
白羡鱼无奈地瞧了她一眼,“还叫小姐?”
“公子!”绿珠连忙改口。
只见已经被开垦的田地上有不少人正在劳作,个个大汗涔涔,粗略看过去起码有百来号人。
白羡鱼观察了一会儿,走到了田庄内部。
一个白胡子老头身侧挂着个酒葫芦出来了,“公子,您来了。”
“嗯,这里有多少人了?”
老头笑着回答:“不多不少,刚好一百二十人,皆是老头子我悉心挑选的好苗子。”
白羡鱼点点头,“一百二十人,在这里最多只能容下五百人吧。”
“是的公子。”
或许是时候换个地方了。
京都附近有这么多就够了,再多容易被察觉。
只是要换到哪里去呢……最好在危险的时候能迅速支援的。
但尚且不急,还有三百余人的空缺,可以慢慢规划。
白羡鱼给他们留下了许多银票,铸剑铸刀还有一系列的开支都不是个小数目,往后的开支只会越来越高。
与其同时,承乾宫寂静的可怕。
武宣帝皱着眉头,将奏折一把丢在了来人的腿边,“梁州刺史自戕,这等重要的消息,现在才传到,养你们有什么用!”
“皇上息怒!”
一众朝臣当中,有两个鹤立鸡群的人物,一左一右站着,左边的男人目光深不可测,手指轻支着下巴。
右边的男人年轻些,可偶尔投过来的视线,像是能将人冻成渣,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威压。
“一帮废物!一帮饭桶!”
“景渊,梁州刺史自戕,你有何看法!”
左边的男人作揖,“臣以为,或与堤坝决堤有关。”
武宣帝的脸色这才好些,“我朝还是有可用之人的,你们全部都给我滚!行蕴和景渊留下!”
“是,臣等告退!”
众人忙送不迭地离开,皆是惶恐不已。
“景渊,你细细说来。”
白景渊道:“不如先让小侯爷说说他了解的情况。”
“梁州运河始建于十三年前,拨款三十万两,后又陆续在乾元六年六月以及乾元十年八月总计拨款六十万两,另,梁州刺史在任之时,多次以修建堤坝为由向逑州官钱局借款,截止乾元十六年五月,共欠十万两。”
谢行蕴精确到了每一个月份,语气平淡。
白景渊接过他的话,“是否自戕,有待商讨。”
他这话的深意便是,或许并非死于自戕,一百万两雪花银,却如此不堪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