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羡鱼是典型的娇软美人,我见犹怜,清醒的时候劲都不大,何况是醉了酒。
李长宁险些呕出一口血,什么叫孔、武、有、力!
这会儿白羡鱼歪着头,一副醺醉小白兔的模样,看着尤为无害,尤其是和李长宁脸上的狰狞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大家心里的那把秤下意识地倒向了白羡鱼。
“白家姑娘这么柔柔弱弱的,跟绵羊似的,我从前和她说话大声了点都怕吓着她,怎么会去陷害七公主呢?”
“我倒是觉得是七公主……她平常也不是没干过这种欺负人的事。”
“方才长公主说七公主是不是和白羡鱼有仇,你看白羡鱼身边的男人不就是答案么……这些年但凡和镇北侯家的小侯爷扯上关系的姑娘,有谁没有被她整过!”
“也难怪长公主不肯点头,要是李长宁真嫁给谢行蕴了,恐怕这后宅没有一天是安宁的。”
“……”
细碎的议论声传入耳畔,安贵妃面上很是挂不住,虽然听不太清,但总不是什么好话!
眼看着宁儿陷入下风,她也不能坐视不理。
“皇上!都是宁儿的错,她不该在众人面前失了仪态,可事关她的……换了任何一个姑娘,也会慌不择路的,求皇上开恩,原谅她的过错,给宁儿一个机会吧,臣妾是看着宁儿长大的,宁儿不是会随意诬陷人的,她这么说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。”
太皇太后未发一言,视线在李长宁,白羡鱼和谢行蕴三人中间扫了眼。
武宣帝忍着脾气,“你们说白羡鱼没醉,那便拿出证据来,让所有人都看到!”
安贵妃弱不禁风地看了端坐在一旁的李皇后,接着撇了眼那个拿着药箱的男子,恳求道:“谷遇神医不还在这里么,连姐姐的病他都有法子医治,看出是否装醉,不也是绰绰有余吗?”
谷遇并非宫中人士,而是被万金悬赏招进来的能人异士,在李皇后身边开药一月,她便已经能下床了。
武宣帝沉沉地看了他一眼。
谷遇不卑不亢道:“草民愿为陛下分忧。”
武宣帝嗯了声,“好好查,若有半句虚言,提头来见!”
李皇后一怔,随即满目悲凉。
谷遇从药箱中拿出一味药材碾碎得了枝液,接着涂抹在自己的手上,到了白羡鱼面前,他正要搭脉,却被叫住。
“等等。”
武宣帝看到是谢行蕴,并未多言。
谢行蕴从自己身上拿了块帕子,垫在了白羡鱼如霜雪凝成的皓腕上。
其余的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。
可谷遇却是瞧得明白,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白羡鱼。
“可以了。”
谷遇这才把手搭上去。
李长宁紧张地看着这一幕,手心都出了汗,应该是装的吧!
安贵妃同样紧张,皇上虽然宠她,可也不是毫无底线的。
片刻过后,谷遇笑道:“回陛下,白小姐确实是醉了。”
武宣帝闻言,怒视李长宁,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!”
李长宁还是不信,可是刚才是她母妃请的人来查看的,她说这话就是打她母妃的脸!
“父皇,就算她醉了,可是在她没有醉之前肯定……”
武宣帝打断她的话,“闭嘴。”
李长宁和安贵妃同时跪在地上,后者还想讲话,但是武宣帝没有给她机会。
“这殿内众人除了你,旁人如何知道这复杂的路,又如何做准备陷害你?她和你又有什么仇,非得挑现在来!”武宣帝大手一挥,冷哼道:“朕罚你面壁思过,在公主府里禁足三个月,把女德女诫抄一百遍!”
安贵妃松了口气,忙替李长宁应下,“是。”
“今日之事,若是有人擅加揣测,朕必严惩不贷!”
“是,陛下。”
所幸未酿成大祸,她们去的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