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她要是醉了,那丫鬟说给旁人听的那些自以为可以洗清嫌疑的话,倒是成了她的证据。
谢行蕴有些吃味,“你倒是信任她。”
白羡鱼没有反驳,这里离设宴的地方还是挺近的,“那就说好了,你离她位置比较近。”
她说完,就仰头喝了进去。
一喝进去,一点感觉都没有,像是极为普通的一滴水,可是白羡鱼肉眼可见的身子开始摇晃,她往外踏出了几步,出现在众人面前便是这么一副醉酒的状态。
有婢女看到了,连忙过来扶住她。
谢行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微侧着头瞧着她的背影,半抬起的眸子轻漫,“……何必舍近求远呢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分明,在这里和她最亲近的人是他。
白羡鱼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,两侧的官僚家眷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的脸,“这烧酒也太烈了吧,如何就喝成这样了?”
白羡鱼当真是一点清醒的意识都没有,可她的醉相实在是好,还晓得朝人笑。
家眷还待说些什么,男子的声音从右侧传来,“劉夫人,我们小侯爷想和您换个位置,不知……”
家眷正是坐在白羡鱼的左手边,闻言看向来人,赫然是镇北侯府的小侯爷和他的属下。
她愣愣点了头,“好。”
谢行蕴坐在了白羡鱼身边,目不斜视,重新要了茶,只是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瞥过去。
这时,宴会被中断。
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全场,“皇上驾到,安贵妃驾到!”
众人起身行礼。
武宣帝的目光落在唯一没有行礼的白羡鱼身上,隐藏的怒火尚且被他压制着,可眼中的阴沉可见一斑。
“先退下,朕有事要问!”
领头的舞人带着一众舞女行礼,“是,陛下。”
“白羡鱼何在!”
姬霜一怔,飞快看向白羡鱼,握酒的手抓紧。
就见白羡鱼未动,倒是她身边的高大的男人站起了身,伸手扶起了她,淡道:“回陛下,她醉了。”
武宣帝一听,眉心皱了下,“你把她带到中间来!”
谢行蕴颔首,扶着白羡鱼到了歌台中央,此时的白羡鱼只要是个眼睛没瞎的就能看出来她醉成什么样,若不是谢行蕴扶着,怕是站都站不稳。
武宣帝彻底怒了,大喝一声,“李长宁!”
李长宁浑身一哆嗦,咬牙跪下,“父皇,肯定是她装的,刚才儿臣看到她的时候她还很清醒!”
那些有问题的茶水她根本没有喝不是吗?
怎么会这么快就醉成这样!
“装?你能装的这么像?”武宣帝对这个女儿可谓是极尽宠爱,她前几个姐姐都没有享受过她这样的待遇,正因为对她寄予希望,这下看到那一幕才会如此愤怒。
李长宁一口咬定是白羡鱼装的,不顾众人反应,站起来直接往白羡鱼那处冲过去。
伸出手酒就想扇她巴掌。
谢行蕴微眯了眯眸,袖下手指一握,一道劲风打中了她的腿弯,众人只看到李长宁怒火冲天地要去打人,可是脚下一崴直接摔地四仰八叉。
有人没忍住,笑了出来。
安贵妃怒瞪了那个姑娘一眼,吓得那人立刻止笑,诚惶地跪了下去。
武宣帝手掌握成拳,怒拍了下龙椅,“胡闹!疯疯癫癫的,皇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!”
李长宁还是第一回被武宣帝这样责骂,还是当着所有重臣的面,脸上如火在烧,烧的她理智全无。
“父皇,就是白羡鱼陷害的我,她现在是装醉,那把锁是她亲自扣上去的!”
静安长公主不耐烦地皱眉,“我说宁儿,你是不是和白羡鱼有仇?她都醉成这样的,难道还能有假,还能去陷害你?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可她这样走两步都晃,你这么孔武有力,还能打不过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