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脱下外袍,宽厚的肩胛骨便若隐若现,红色的外袍衬的他整个人贵气斐然。
白羡鱼觉得这门关的死死的,总有几分驱散不了的暧昧,犹豫了下,她想上前把门给打开。
可手刚触上门扉,就被男人的大掌给从后握住。
细腻如玉的凝脂白被稍显粗粝的小麦色大手摁住手腕,极强的肤色反差,谢行蕴的手几乎是白羡鱼的两倍大。
白羡鱼愣了一下,感觉后背挨上了一道热源。
谢行蕴单手撑在她耳边,俯低身躯,在她小巧红润的耳垂边轻声道:“开门干什么?”
白羡鱼被他这么理直气壮地一问,有种自己做错了的错觉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,你换衣服我还是出去的好。”
“你现在这样出去,岂非坐实了我们有什么?”他低缓地笑,嗓音有些哑,“我衣服还没有系好呢。”
白羡鱼喉咙有些紧。
“没人来的。”
萧正没回来,就是在外面守着。
谢行蕴控制不住地,轻柔而缓慢地摩挲了下她柔软的手指。
刚才她柔若无骨的手在布料上轻滑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。
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患上了病。
每回见到她,不论如何抑制,心里阴暗地,自私的占有欲便悄然生长。
他渴望她的一切。
乌发,雪肤,红唇,明眸,贝齿,还有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,缠绵的月季花香。
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头皮传到脚底,心脏在那一霎像是停止了跳动,粗粝又沉重的触感让白羡鱼受惊似地瞪大了眼,袖子底下另一只手握成拳。
她马上想要抽出手的时候,谢行蕴先她一步松开,叫她的话全数堵住喉咙里。
仿佛那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。
白羡鱼转身,背靠着门才让她有了一点安全感,可不知为何,刚才还侵略性极强的男人,现在正低着头,若无其事地摆弄一旁的衣服带子,那双刚才还触人心弦的手,此刻显得有些笨拙。
可即使已经乱成了一条麻绳,谢行蕴的动作也还是不急不缓,看得白羡鱼都有些着急。
“别动了,我来帮你。”
谢行蕴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,确保她没有生气后,才悠然挑眉,目光蕴藏着些炙热。
白羡鱼环着他的精壮的腰走了一圈,将拧成一团毫无章法的带子解开,然后认认真真地系好结。
最后一个结快系好的时候,白羡鱼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下来,“之前你是不是还来给我送糖了?”
谢行蕴的眼神在她脸上停顿一瞬,“嗯?”
“就是我上回落水的时候,你不是也来看我了吗?还让三哥给我带了东西?”
谢行蕴低眸看她,“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白景渊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,他既然答应了不会告诉小鱼儿,那便不会告诉她。
白羡鱼道:“是姬霜告诉我的,她来看我的时候正巧撞上了你。”
“好吃吗?”
白羡鱼舌尖涌上一丝甜味,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谢行蕴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,“那我下次还给你带。”
他的表情坦然,像是再自然不过,白羡鱼心里有些微妙的情绪作祟,“上回在我的院子里,是我误会你了。”
女孩没有发现在她说话的时候,男人不动声色地又凑近了些。
“我上回也是因为被长公主殿下说的话气到了,所以看到你的时候就以为是你和她一起来的,再加上你以前确实也有点那话的味道,所以那日朝你发了脾气……”
谢行蕴一瞬不瞬地瞧着她。
“其实你帮了我挺多的……”
凭心而论,他甚至是她们将军府的恩人,救过她,也救过她的哥哥们。
“我说的那些话,你也别往心里去。”
白羡鱼说的磕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