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,苏永诚喝了不少酒,待厉家人离开后,他拽着陆时渊,没让他走,留他在苏家住,拉着他说了半宿话。
陪岳父,本无可厚非。。。
只是苏永诚醉得厉害,居然把他错认成了厉成苍。
“……你个混小子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就是在套路我。”
事已至此,苏永诚也是难得糊涂,厉成苍那点小把戏,他怎会看不出,他今晚喝多了酒,更多的也是高兴,做父母的,最终的希望,都是盼着儿女过得好。
“小混蛋,我告诉你,你要是敢欺负我女儿,我饶不了你。”
陆时渊轻咳两声:
“爸,我是时渊!”
“不,你是厉成苍。”
“我是陆时渊!”
苏永诚睁着一双醉眼打量他,“别以为你戴了个眼镜我就认不出你,你就是厉成苍!”
“……”
陆时渊懒得和他争辩,莫名其妙就被“训”了一个晚上。
厉成苍这个罪魁祸首,只给他发了个信息:
【辛苦,晚安!】
晚安?
陆时渊这一晚压根没睡。
苏永诚不再说话,身体状况却不太对劲,高血压本就不宜多饮酒,陆时渊担心,便又守了他一夜。
结果,
第二天一早,某人神清气爽,倒是他熬红了眼,苏永诚还问道:“换了个地方,昨晚没睡好?你还认床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年轻人啊,睡眠质量这么差。”
“……”
他和苏呈真的是亲父子,有时说话,真是没心没肺。
厉家夫妻俩来康城,就是向苏家提亲,商量两个孩子结婚的事,苏永诚除了和柳如岚商量,还拽上了陆时渊。
陆时渊根本不想掺和这些事。
苏永诚却说:
“你是过来人,比较有经验。”
白天开会,晚上和岳父开会,陆时渊到康城这段时间根本没闲着,抽空和苏羡意打电话,和她“诉诉苦”,她却把自己的遭遇当笑话听,乐得前仰后合。
“对了,大哥后天就要去接外公外婆了,妈说要给他践行,你能赶得回来吗?”
“应该赶不回去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——
陆湛声离京前一天,中午去了陆家吃饭。
程问秋对他雪中送炭的举动,十分感激,还对他说:“以后你常在燕京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尽管和我说,只要我帮得上的,都尽量帮你。”
“谢谢婶婶。”
“都是自家人,不用这么客气,这个季节,那边还是很冷的,你记得多带点御寒的衣服。”
此时的燕京,有些不怕冷的小年轻,都已穿得十分单薄。
“我会多带点衣服的。”陆湛声点头应着。
离开陆家,他又去了季家。
又受到了季沛民的热情招待。
“你一路辛苦,小九就拜托你了,麻烦你平安把她带回家。”季沛民笑道。
“伯父客气,这是我该做的。”
他离开后,季沛民又看了眼正和季森砚拧巴斗嘴的儿子,无奈摇头。
你一个做父亲的,整天跟自己儿子拌嘴。
一点都不稳重!
“季骁啊,你整天和陆湛声待在一起,怎么就没跟他好好学习一下,学学人家的稳重踏实。”
“爸?我还不够稳重?”季骁叹息。
“整个燕京城,谁不夸我厉害。”
“能赚钱,又孝顺,恋爱结婚,也没让您操心,您该知足了?”
“人无完人,我这做儿子的,也不可能那么完美,我已经很优秀了,您要知足啊。”
“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有个如此出色的好儿子!”
季沛民气得想打他。
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。
简直不要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