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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发生了什么,众人讳莫如深,外界只从某些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一些。
感慨之余,皆没过多议论。
——
不过后来,
据何家的老仆交代,何老太做得事,可不止这些。
她还对外散播谢驭的谣言。
说他性质恶劣,就连数度被传得半真半假的“杀人”言论,都是她散播出去的,其用意,无非是让人潜移默化觉得谢驭难堪大用。
再让自己孙子去和谢荣生交好,这样的话……
可能整个谢家都能掌控在她手里。
偏生一个孙子不和她亲近,一个又痴迷舞蹈。
而谢驭,即便没进父亲公司,却另闯出一番天地。
终究是没能让她如愿。
机关算尽,终落得疯癫的凄凉下场。
众叛亲离,无人问津。
看得比儿女幸福更重要的何家,也终于在她手里落得一败涂地。
“队长,这事儿就这么算了?”警局内,有警员追问。
男人拿着保温杯喝茶,没作声。
法律,警察,可能无法惩戒这世上一切的恶。
但做了坏事……
终究难逃因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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铭和医院
何老太被送入医院时,陆时渊正在做手术。
他是出来后才得知外面出了这样的事。
“她情况怎么样?”陆时渊询问她的主治医生。
“中风,半身瘫痪,估计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,而且她的精神状态不好,可能是刺激过头,疯了。”
“儿子很忙,儿媳过来看了眼,又跑了。”
“真不知这家人怎么回事!”
陆时渊抿嘴没作声,回到办公室给苏羡意打电话,刚才得知她陪着谢家父子去了陵园。
秋日正午,最是阳光极盛浓艳时。
陵园内松柏蔽日,凉风徐缓,倒是有几分阴冷感。
这是苏羡意第一次知道谢驭生母的姓名:
何秀秀。
黑白照片中的女人,温婉秀美,眉眼动人。
谢驭清理擦拭好墓碑。
谢荣生将花束搁在墓前,便瞬时红了眼。
他以前忙着工作,忽略了她,根本不知妻子经历过这些,和她也从未和自己抱怨过,更没提何家的任何事……
出于对亡妻的愧疚,谢荣生辞官下海,对何家诸多帮助容忍。
如今看来,倒是辜负了妻子的所有心意。
谢驭示意苏羡意陪自己去别处走走,留下谢荣生一人独立碑前。
“阿姨,肯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。”苏羡意抿着嘴,眼眶竟不自觉有了湿意。
谢驭没作声。
苏羡意偏头看了他一眼……
要不然,
怕也养不出面冷,骨子里却温柔的谢家哥儿。
——
谢荣生在陵园待了数个小时。
三人回到大院时,邻里相遇,互相问好打招呼,与寻常没有两样,倒是徐婕听到声音,从屋里匆匆跑出,一脸急色。
“你们怎么才回来啊!”
“出什么事了?把你急成这样。”谢荣生笑道。
大家心照不宣,没有提今日的事。
“小璨父亲来了,正帮他收拾行李,两人原本在房间好好的,忽然就吵吵起来,如今他爸正追着他打,我也拦不住。”
三人进屋,何璨迎面跑来,直接躲到了谢荣生身后。
何兆海将一顶假发丢在地上:
“何璨,这是什么鬼东西?你回国就天天折腾这玩意儿?”
“我没有!”
“骗我说没有生活费,敢情就是都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是吧,难怪我这次见到你,你比在家时胖了许多,肯定是荒废学业,没好好跳舞。”
“我是被阿姨喂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