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
没错,恰是阴气。
当年她当过这一个行的辩证法师,对气的感到都万分敏锐,尤其是俞怜,她断信自己不会搞错的。
若不是箱子里头,那就是……箱子下面!
这箱子对赵兴兰而言,不但是个箱子,更有丧夫的盼头,所以保存的很完好。
俞怜轻轻低下头,沿着巷子,看了看地板,是很多发黄的泥土,连地板都没有铺,干裂的黄泥地,就那么光明正大地露出来。
俞怜蹲下来,手心在地面摸了摸,在摸到靠墙根那一片之时,她面色轻轻一变。
就是这里!
她的手刚碰上去,就感受到有一股阴寒寒冷的气味,缠了上来。
“欢儿,怎样了?”
赵兴兰见俞怜蹲在那处,半天不发声,便坐起身来问。
俞怜抬头,微笑着说,“娘,没事,我的钱包掉了,我找找。”
赵兴兰带上一点教训的语气,道:“你这丫头,是越来越马虎了,钱包也不放好。掉哪了,能找得到吗?”
“能,就掉在这附近了,我找找就好,娘你别担心,我肯定能找到的,您先躺着休息把。”
赵兴兰心想,反正就是掉在屋内,这一亩三分地,肯定能找到的。
见她重新躺回床上,俞怜扭过头,脸上的笑,立刻消失不见。
她盯着那一片黄泥地,微微皱着眉,透着一缕凝重。
在赵兴兰看不见的方向,俞怜提起赵兴兰置于床尾的农作具——嬐罚蹑手蹑脚将那一片黄土壤拨开。
一拨开,那泥地以下,居然露出一截黑黑的发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