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秉生有哪里对他主子不好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,支支吾吾,有些怯懦的样子。
突然小媳妇儿起来是怎么回事,魏舒皱眉,“你只管说便是了。”
乜九咬牙,“他对你……意图不轨,上下其手,属下在外头都听了个真真切切,强迫你,明明不要了他还贪得无厌……您可是我朝的长公主啊!”
魏舒:“?”
乜九:“??”
魏舒:“???”
魏舒顿时有一种整个人升华了的感觉,就算无数个人给她念大悲咒都没有这么来的通透。
为什么,乜九会突然***!!!
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跑题了的魏舒顶着越来越糊的脑子,咬牙切齿道:“你这些都是哪听来的?”
“墙角啊。”
“……”
所以,这就是传说中的听,墙,角?
“我是让你守着殿里不要有人出入,你倒好,守床边?”
主子的事情下属从来不会过问,但乜九不言语不代表他没有想法。
他家主子向来矜持正经的很,都是陈秉生那个流氓皇帝拖着这样那样,堂堂长公主被如此罔顾常理的折辱,自家主子不反才怪。
陈秉生他该。
魏舒:“……”
她算是完全解释不清了。
现在她只希望来个人赶紧收了这个小暗卫,明明杀人下毒一系列阴活脏活都得心应手的,怎么在这些事情上白成了一张纸呢?
魏舒轻咳两声,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,斥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再听你说这种污言秽语,以后就休要再跟我了。并且……探听墙角不是君子所为。”
乜九很久没有听到魏舒这么正经又孰悉的斥责了,正了正神色,“是。”
“行。”
魏舒被他这么一打岔,已经忘了之前要问什么了,眼前越来越花,扶着乜九准备让她带她回屋躺着。
乜九手指搭在她的脉上,神色凝重。
一分神,就听见了外头传来的声音。
他低声和魏舒说,“有人来了。”
许是李清他们回来伺候了。
魏舒摇摇晃晃,挥手,“知道了。”
乜九再一听,又道:“好像狗皇帝也回来了。”
嗯……嗯?
“怎么就狗……”皇帝了?
等等,狗皇帝?
陈秉生来了?
魏舒直起身子,茫然的往外一望,突然调了头。
眼看着原本迫不及待要回屋睡觉的自家主子忽然就打起了精神,奋不顾身往外跑,甚至都不用搀着了。
乜九:“……”
陈秉生远远的往回走,就看见那个身影矜持中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向他奔了过来,他主动的挥避了李清等人,让他们把翟若兮和和贺予执先带走,自己迎了上去。
“怎么舍得出来了?”
想着这些天魏舒就是窝在床上睡的晕晕乎乎的样子,陈秉生勉强压下关于翟若兮等乱七八糟的事情,调侃了一句。
魏舒顺着血蛊的诱惑,粘了上去,迫不及待的抱住了他。
陈秉生心里一个咯噔。
难道魏舒记起来了什么?
或者她知道了翟若兮的事?
然而,魏舒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冲着他的颈窝埋了下来,尖牙利落的扎破了颈边的皮肉,舌尖顺着舔舐了一下。
她深深吸了口气,就像大型兽科动物猛吸了一口猫薄荷似的,长长舒叹几声。
乜九跟在后头,看着自家主子扑上去投怀送抱的那一刻就立刻别开了眼。
他是君子,理应非礼勿视……以及不听墙角。
什么**的声音乜九充耳不闻,索性转了身,遵循魏舒前几句叮嘱他的话,扭头离开了。
这回陈秉生出宫动静闹得不算太大,但是秣凉王被截的消息被逃脱了的手下传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