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英姿飒爽,曲终了发现,浮尸遍地。
全是她杀的。
约莫一周左右,岭南这座小城有些躁动不安,似乎紧张的要迎接什么似的。
州县知府找了她几回,翟若兮才晚一步得到了消息。
说是皇上要来。
皇上……
翟若兮听到消息的时候杯子都被拿稳,一不小心砸落在地上。
七年来,早就的气定神闲崩塌的很快,慌乱和不知所措涌现在了脑海。
那个远在天边的人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呢……
那个明明七年内同处在皇城里却一眼未见的人,如今终于愿意见她一面了吗?
那人……还记得她么?
翟若兮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飘忽,问道:“什么时候到?”
“大抵就是今日了吧……”
“怎么不早说?如今什么都没准备!”
他们面面相觑,“将军在营中,城归我们管,将军做什么准备?”
翟若兮:“……”
似乎和她有关系,但又没有太大的关系。
翟若兮一时哑言,想着自己情绪是有些太激动了,平复了心情便准备回营里该干什么干什么,整顿一下营内都秩序便罢。
转身出门时,正好碰到个报信的跑了进来。
一边跑一边面露急色,“不好了,不好了。皇上遇见了山匪,有危险啊!”
与报信的擦肩而过的翟若兮耳朵像炸了开来一样,狠狠的拽住了那人的后领,往身前一拉!
艳丽逼人的桃花眼撞入报信人的视线中,他还来不及求饶,就听见这位女将军骂道:“说清楚,人在哪?!”
翟若兮厉声质问时神情过于严肃和凝重,以至于在场所有人都愣了愣神。
皇上出事了确实令人担心,但看将军这个反应,是不是也太过于急切了,些。
完全超出了君臣之间会有的范畴,更像是听到心上人出事了似的。
不过没有什么依据,此时也由不得他们多想,纷纷问在哪地出的事,连忙喊了人来。
一边还不忘安慰翟若兮道:“皇上亲自前来,必然是做了完全准备的,身边定不缺人手,区区山贼,翟将军莫要太过担心了。”
更何况,要担心的明明是他们这些父母官。
年年上报地域安定,无流民无盗贼,结果皇上一来,也不知道就从哪蹦出来了一堆山匪。
这抢谁不好,还偏偏要抢皇上。
当真是没眼色,晦气!
他们甚至都不知道,若是皇上回来问责,月俸会因此扣掉多少。
翟若兮也突然冷静下来了。
也是,那个人自身也武艺高强,哪轮得到她来担心。
只不过是太多年未见,忽然来了祸事横出,让她一时乱了。
只是这些年里,皇上又仿佛无处不在。
每日在朝堂上说了些什么都传到了她的耳中,隔靴搔痒,越多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一星半点,之前的悸动和不欢而散的心慌就像是得到了滋养一般肆意生长。
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大将军,当年秋猎时的话也说到做到了,但她还有一件从未宣之于口的秘密藏在心里。
和七年前一样,始终未变。
她带着人马赶到所报地点,才猛然松了口气。
这里山形地势险峻,此次亲临又是掩饰了踪迹的,故摒弃了官道,最后一小截路,从山岭里过。
翟若兮心中如无数大鼓敲击,明明山中晴朗,却仿佛有雷鸣之声轰的耳麻,只有一双清明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被护在中间最为尊贵的那个人。
勉强收敛了冒犯的神色,翟若兮第一个上前抱拳道,“臣等来迟,请皇上恕罪。”
山匪规模小,不成气候,知道偷袭的是官家的人之后早就自认倒霉,早就逃之夭夭了。
反观陈秉生,顶多是弄皱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