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胆子甚小,怕这怕那,尤是虫蛇一类的动物,此举一为让她放心,二为讨她欢心。”
太阳晃眼,魏舒弯起眉眼,在阳光下,瞳孔的颜色极浅,她笑着将背在身后的斗笠扣在陈秉生头上,然后道:“某人放心了,也欢心了。”
说罢,她继续道:“低个头。”
陈秉生依言乖乖低下头。
魏舒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下,陈秉生笑了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微风轻拂,吹来远处野草的芬芳,到处都是春天的味道。
春三月,万物兴。
【仲夏夜】
夏日的夜晚满是燥闷,远处丛林里传来细小的虫鸣声,风携着凉意打着旋的拐进屋内,吹着灯烛忽明忽暗。
魏舒躺在陈秉生怀里,轻喘着气,目光有些散。
两人浑身是汗,贴在一起触感灼热。
“挽卿。”陈秉生低头蹭了下魏舒的鼻尖。
魏舒默了半响才“”嗯了声,偏了个头又埋进了他的怀里。
方才折腾得太狠,魏舒手指都还在打颤,浑身都没力气,心里带着点恼意,话都不想多说。
陈秉生低声闷笑,手覆上她的腰。
魏舒僵了一下,去抓陈秉生的手,指尖缠绕了一瞬。
虫鸣声渐远,汗液顺着脖颈没入衣领,陈秉生抱起他,推开门出去。
阵阵凉风袭来,陈秉生把人又抱紧了一点,将人带去浴池。
前不久凿了个池子,接引了山间泉水,泉水清冽,沐浴泡澡颇为方便。
魏舒靠着池壁,舒服的眯了下眼,稍稍沉下去,水没过下巴。
刚待了一会,就被人托着下巴,陈秉生轻挠了一下:“别呛着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
魏舒半阖着眼看他,抬指拨开他的手,声音有些懒:“别挠,痒。”
顿了下,她闷声道:“我倒是明白为何太子爷不喜欢别人挠它下巴了。”
归隐后,太子爷也一齐带过来了,毕竟是猫儿子,于情于理都得带着。
那只矜贵的白猫整日就喜窝在屋檐下晒太阳,给它顺个毛就哼唧两声,一挠下巴就炸毛,翻脸不认人。
魏舒靠着,微仰着头闭上眼,修长的脖颈线条紧绷,露出的白皙皮肤上尽是红痕,尤为扎眼。
乌黑的发丝散落,对比鲜明,视觉冲击效果强烈。
她才放松了一会就被人按着肩,唇被吻住,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“嗯?”
陈秉生没说话,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,随着他的动作,魏舒轻咬着牙,抬手打了他一下,眼尾开始泛红。
水漪漫漫,被掀起的水花声在夜里十分清脆。
魏舒头搭在他的肩窝,手攀着他的肩,轻声道:“不来了……”
“你小时曾唤我什么?”
魏舒面上有些热,“哪个小时候?”
她的小时候太多,一时分不清陈秉生在说的是哪一世。
“你做公主,我做太子时。”
想起自己那时任性的作为,以及那个难以启齿的称呼,魏舒忍无可忍,喝道:“陈秉生!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低靡暗哑的嗓音里含着笑意。
最后,在这人不知倦的索取下,魏舒算是把什么羞耻称呼都喊出来了。
晚风微凉,出了浴池,一抬头,就望见了繁星满天,魏舒下意识抬手虚空抓了一下,陈秉生轻笑着搂紧了她。
“想看星星。”
将人放在躺椅上,陈秉生又去了屋里,出来时手里拿着软枕,臂弯里搭着一件外衣。
他在魏舒身旁的躺椅上坐下,然后将软枕搁在她身后,又将外衣递给她。
原本躺椅只有一个,但某天魏舒心血来潮又想弄一个,说是一人一个躺上边,吹着风晒太阳很是惬意,陈秉生自然是听她的,次日去集市又弄了一个回来。
“不要,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