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力道,任由娇小的魏舒钳住他的下巴。
他看到,魏舒纤细的手指指尖都泛白了看来用了不少力气。
垂头看那指甲盖上弯弯的白月牙,似乎很好看。
“陈秉生,你是想往哪跑?”
那张将多年未见的面庞便占据了陈秉生所有的视线。
魏舒好像……瘦了,张开了,也美了。
和记忆中的她逐渐重合了。
陈秉生这么想着。
北疆冬天本来就没有几根草,不像京城能把人养的滋润,更何谈魏舒定是快马加鞭拖着大军赶回来的。
按日子算,就算再怎么快也得到明日。
而现在呢?
魏舒不仅回来了,还布了兵马,一点一点蚕食了京城。
即使自己对她没有防备,也并非一两日就能做到的。
陈秉生盯着魏舒眼底布满的血丝,额前的碎发已经胡乱的贴在脸上了,看着有些可怜巴巴的。
所以……她伤到哪了?
手上力道是真的不小,使出了吃奶的里来掐他。
“嘶——”陈秉生皱眉,“魏挽卿……我不跑。”
还未来得及说什么,脖颈被抵上了锋利冰凉的剑,魏舒左手掐住陈秉生的下巴迫人仰头,右手横剑抵在滑动的喉结上!
“唤我字?你凭什么?”
身子靠的极近,陈秉生能感受到魏舒的手在抖,还在抑制不住的颤抖。
向来带着笑意的眸子此刻被爱欲和憎意侵染,从前的魏舒很正经,很少主动对他动手动脚。
他记得,那时的她总会被他取笑,此刻就像只凶猛的小野猫,扑在他身上要乱挠。
狠狠的泄气!
陈秉生顺从的没再喊她的名。
随便怎么样吧,只要她开心。
“那……魏舒?”
话还没说完,又被魏舒改掐住了两鄂,好端端的一句话又没有说完整,“不许说话!!”
陈秉生:“……”
小奶猫好像凶起来了。
魏舒知道陈秉生会说什么。
陈秉生肯定会斥责唾骂她大逆不道,会恨她狼子野心,会恶心厌恶她,会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。
她不想让陈秉生亲口说出要杀他的理由,毕竟俩人如今的身份实在尴尬。
可她更不想看到陈秉生以死反抗她的样子。
大厦将倾,会听到什么恶毒的话……魏舒是知道的。
忽然一语成谶。
以前的时候……陈秉生是怎么维护她的?
她好像记不清了。
但一定维护过,现在看来也是荒唐。
她手上力道不减,故作凶狠,低声威胁道:“除了求饶,我什么也不想听。”
陈秉生一愣,从善如流,脸都不红,“求你,放下剑。”
魏舒通红的眸子里出现了一瞬的停滞,“为何?”
“剑柄太凉了,我怕你握的手疼。”
魏舒有些暴动的情绪像是被泼了盆冷水,双眼一眯,“皇上莫不是搞错了什么,以为我在和你说笑?”
连她都没有注意到,到了这个时候,她还没忘记陈秉生的身份。
“没说笑,这把玄铁剑太凉了,不适合你。”
“既然皇上没有话要说,就不用再开口了。”魏舒作势要封陈秉生的哑穴。
“等等!”
陈秉生的额角突突,他的挽卿闹起来……确实不太好安抚,只得低声下气的说,“禁军令在抽屉里,拿上,他们会听你的,便于掌控皇宫。”
万一禁军负隅顽抗,拼个你死我活,吃亏的还是她。
魏舒:“……”
“还有,朝中老臣,能哄则哄,他们吃软不吃硬。”
魏舒摸不透心思深沉的皇帝在玩什么把戏,只知道自己手中的筹码并不多,想得到陈秉生,她就不能掉以轻心。
三下五除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