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案,眼神中透露着戾气直勾勾地盯着上魏封,“魏封,朕听闻,魏府最近也是大门紧闭,甚至派人驱赶流民,棍棒相加,不知可属实啊?”
魏封刚想解释是误会,刘相却抢了先,“启禀圣上,此番场景,乃臣亲眼所见,驱赶时魏夫人就站在府门口,气质…可谓非凡啊!”
大殿终于有了些响动,那是窃窃私语。
“你胡说!刘相,我魏封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血口喷人?”
刘相眼神中弥漫着一股侥幸的意味,“本官是否血口喷人,自有圣上论断。”
“你——!”上官封的心口一阵气滞,涨的闷疼。
“魏封。”
“臣在。”
皇帝看着手边摞起的高高的奏折,“嘉宁是朕的公主,虽是魏家养育,但此后与魏氏再无瓜葛,至于教养问题,嘉宁生性温良,知书达理,是你魏封,眼拙!”
最后两个字如两个沉重地铁锤,直接砸向了魏封的膝盖!
“臣……知罪!”
“这一摞,”皇上的拳头砸向那厚厚地十几本奏折。
“一封封,一件件,皆是你魏封的好事!要不要朕一本本念给你听?”
魏封的身子这下算是彻底凉了,声音也是抖的厉害,“皇上,臣……并未做什么对不起百姓之事,请皇上明察。”
“哦?是吗?”
皇上的眼里闪烁着一丝凉薄之意。
“这一本,参的是你贪污西陵渡赈灾粮三百石!”
“这一本,参的是你魏家家仆嚣张跋扈,打伤吏部尚书大儿子,你竟然坐视不理,坦然包庇!”
“这一本,参的是魏封不分青红皂白,斩了西陵渡六地知县!”
......
一本本奏折,如坠石一般踩踏着魏封的尊严。
“魏封,你如此优秀,朕该怎么奖赏你才好?”皇帝将话锋突兀地转向了刘相,“刘相,你说呢?”
“回皇上的话,臣认为……”
刘相看了一眼那地上趴伏着不敢直起身子的魏封,“理应查清事情是否属实。”
“皇上明察,臣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情!”
“刘相,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,你替朕查清这些若有坐实,严惩不贷!”
“皇上,首辅大人乃嘉宁公主的……”
“嗯?”皇帝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。
刘相了然于胸,“是,臣遵旨。定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……
“谢谢公主,公主您可真是大好人啊!”
魏舒踩着一个小板凳、裹着一个粗布小围裙,将头发用头巾裹了起来,给排队领粥水的每一位灾民发馒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