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余头在酒楼前厅找到了陈苏。须发斑白,为凤仪酒楼看管过多年马厩的老余头,在酒楼内人缘还算不错。至于陈相与,这个敢在口头上玷污老板娘来凤名声的混小子,听说还是个要参加今年大隋国科举的读书人。
“哟,这不是老余头吗?我听说过你,听说你照顾马贼有一套,那些在酒楼卯过点的老大人,都说你把他们的马照顾得服服帖帖、安安顺顺的。有没有什么技巧,比如说你会讲‘马语’之类的?我家后院里的那匹‘汗血宝马’,近日来开始挑食,也不知道怎么了,要不你去帮我看看,工钱肯定往高处给,怎么样?”陈相与十分自来熟地与老余头打起招呼道,眼神还不忘一边示意陈苏。
陈苏装聋作哑、默然不语!
老余头只是随便瞟过了一眼陈相与,目光就没有再作丝毫停留,转头与陈苏说道:“出了点事,你跟我来一趟。”
不等陈苏回答,陈相与先手舞足蹈了起来,兴奋地高呼了起来:“出事好啊,来,老余头,你跟我说道说道。作为小苏子的好哥们,好兄弟,即便是两肋插刀,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!鄙人不才,还是念过几年学塾的。”
说着,这位陈大爷还不忘自以为很潇洒地拂过鬓角发丝。
老余头懒得理会这小子的胡言乱语,说来凤坏话的这件事,都还没找你小子掰扯清楚呢!于是,老余头只是顺手拉过陈苏,走出了酒楼,至于陈相与,就任由他晾在酒楼那抓耳挠腮了。
陈相与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,但最后也只能停留在嗓子眼,不都说老余头脾气和蔼,很好说话的嘛?
也没办法,作为读书人,还是得有点骨气的。但是心里那个不舍啊,像极了思春闺院里的小娘子,看得陈苏脊背心一阵一阵地发麻!
“老余头,什么事吗?”走出酒楼,陈苏开口问道。
“那个焊奎出来了,来凤已经提前过去了。”老余头说道。
“焊奎?”陈苏不明所已,皱了皱眉头,好像没听老余头讲过这号人物。
“以前不说,是担心你会好奇心作祟,私自去探查,出了意料之外的危险。现在的话,有些事,还是该讲清楚的。”老余头缓缓道来,“焊奎也是一名江湖宗师境武人。三十多年前就开始在江湖中声名远扬了,还曾经问剑过陈留王,但后来落败之后,江湖中就很少出现过他的身影了,最后一次,是十五年前与灵芝山的缥缈峰峰主黄云仙争斗,被黄云仙镇压在了天水湖。”
“镇压?嘶!那他岂不是十五年来一直留在天水湖底,不吃不喝,也不能呼吸,就这样活了下来。”陈苏倒吸了一口冷气,惊讶地说道。
“也不能这样说,天水湖中鱼虾水裔繁多,有些武人靠吃生肉来锻炼体魄的还是有的。至于呼吸,武人炼气到了一定境界,是能从水里剥离出空气的,这些以后你自然会明白。”老余头微微一笑,说道。
“那我们这是要去干嘛?去重新把他……镇压回去?”陈苏语气停顿了一下,试探着问道。
老余头哈哈大笑,抬起手指在陈苏脑袋上轻敲了几下,“你呀,聪明是聪明了,但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咯。是有人主动解开了焊奎的封印,应该是那个灵芝山的缥缈峰峰主黄云仙无疑了,这次带你去,是让你好好看一看什么叫顶尖江湖武人的争锋!”
……
焊奎双手环臂,借助天水湖湖水,聚水凝成一座小山丘,站在水丘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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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讥笑道:“黄云仙,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,你不是素来吹嘘自己只重大道,不问凡俗的吗?怎么,这么多年来开始觉得寂寞,喜欢上在那些勾栏小娘皮肚子上跳舞了?”
“哼,无稽之谈!”黄云仙冷哼道,一甩拂尘,在手中出现了一件衣服,被抛给了焊奎。
焊奎接过衣服,也不客套,随便套在了身上。
“不过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