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是化神大能都舍不得喝的好东西,扈轻如今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。
尽管她现在吸收上品灵石一分钟吸一块,可她前不久才将体内灵力补充充盈,好比大雨过后已经灌满水的河道沟渠,骤然迎来大泄洪。 再兼这十年以来她长期处于灵力的“饥饿”状态,丹田和经脉自动收缩容积变小,上一顿的灵力还没来得及将它们恢复原有的状态。 这一下,补过头了。长期饥饿的人突然吃多了是会撑破肠子的,而扈轻——把经脉撑裂了。 大补就是大缺。 这灵酒又是热性,大热就是大寒。 春冽被送入口鼻的那些微灵酒养得浑身冒热气,到扈轻这里,因为灵酒过量,身体吸收不及时,热量不及散发,积聚内核,体表反而凉下来。 酒劲霸道,扈轻连神魂都跟着醉了,根本无法做出适当的反应,由着身体自动运转金火秘法、炼体术和春神诀。 丹田大刀阔斧的变革,生长其中的灵根犹如根系,将强劲有力的外来灵力狠狠一甩—— 扈轻潜意识里骂了一句:我X你X! 轰隆——蓬勃澎湃的灵力冲击回荡在丹田内壁,只一下就将萎缩的丹田重现昔日辉煌。 淡淡金色和红色的根系猛的一缩再一撑—— 扈轻:我X你XX—— 她昏迷着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,绢布却一清二楚。看得嘶嘶吸冷气的同时不住感慨,扈轻是个狠人啊,历来对自己最能狠下心下得手。看看,人和魂都醉倒,身体还能对自己下狠手。啧,这要是皮囊分出去另行修炼,也能成一番大事业啊。 同时他又焦虑,扈轻吸收灵石他不怕,灵石再好,里头的灵力都是无属性的,或者正对应她的灵根,且扈轻吸收灵石从来有个度。所以扈轻还从未有过被如此多的灵力撑着的感觉。 可这酒里头的灵力是有属性的,这属性暗合了五行互生,又刚烈霸道,后劲绵绵前劲刮骨。看丹田那豪迈纵情的开拓方式,就知道连灵根都跟着变成了醉汉。 丹田尚好,偏偏经脉承受不住灵力的断裂开,断裂的口子处灵力四泄,肆意破坏。 哦,这等程度的破坏不算什么,以前她没少遭受。经脉断了,断了续续了断,断断续续中越长越结实。 绢布是担心耍酒疯的丹田会把自己折腾完蛋。 再有扈轻体内酒的热量积聚不散,绢布不知道她把自己的内脏煮熟后还能不能活。 实在不行——引导她修鬼吧。 这样作死法,早晚是一死。 孱鸣等不了了,无他,扈轻身上结出一层冰霜。 春冽急得脑袋直淌汗:“她是金火灵根,怎么变成冰灵根了?变异了?”
孱鸣横他一眼,想什么好事:“体内热量积聚过多,引而不发,将周围的热量倒吸进去,所以才冷得厉害。”
春冽摸扈轻手背手腕,一层冰:“怎么办?”
孱鸣:“放血吧。”
放——血? 春冽看着孱鸣的眼神犹如看狗屁大夫。 血是能随便放的?修士的血更不能随意让别人碰到。 “老夫能不懂?我说的放血可不是一刀下去砍断脖子。”
春冽:“...” 孱鸣取了一盒金针,每一根都很长,最长的一根有三尺还要长。 春冽看得眼晕,这么长,扎哪里? 孱鸣笑微微:“从脖子后头一针通下,可助你打通三桥。”
春冽脸一白:“你不会要对扈轻如此吧?”
孱鸣怪笑。 春冽一把抱过扈轻:“你不是什么人假冒的吧?”
孱鸣不再看他,却是拿了最短的那根,拖了扈轻的左手往穴窍上一扎。 针是空心,并没有血流出来。 孱鸣一愣,拔针扎她手指头,依旧没血。 他将针拔出,去脱她鞋子。 春冽半抱扈轻,见他扎了脚又扎膝盖窝,皆不成,举着针要往头上来。 吓得掩住扈轻:“前辈,你冷静,你到底行不行?”
他已经怀疑他是骗子。 孱鸣大气:“我当然行!难道她的血都堵住了吗?我就不信了!”
往她头顶大穴落去。 春冽伸手去挡,明明看到金针落在自己手上,谁知眼前一花,孱鸣却是捏了两根金针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