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怨气在冲击着这方空间。这样的声势下那些绿光也变得单薄无济于事起来,平时灰白居多的骨头汇聚成浪变得漆黑深邃。浪打浪,追杀这里不该存在的活物。
近了,更近了。快一些,再快一些。
小玄雪感受到扈轻的危机,已经打开花苞房。入口朝着扈轻奔来的方向,雪白的花瓣卷成一个通道。
十米,八米,五米。
扈轻纵身一跳,一头扎进花苞房,雪白花瓣才闭合,狂风巨浪瞬间而至,嘭的一声,花苞房高高的抛起,嘭的又一声,花苞房重重拍下。哗啦,骨头海水一样汹涌将沉下的花苞房裹挟着撞来撞去再吐出水面。大风接力吹起花苞又一个巨浪狠狠拍下。
恶劣的小孩玩弄着蝼蚁,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天真的恶。
扈轻猝不及防摔来摔去。床、桌子、骨头,还其他东西稀里哗啦往她身上砸。等她镇定下来抓着什么都收进空间后,她的头上、身上已经撞伤无数。额头有温热的一片,左手一抬贴上去。
被迫清理血迹的绢布:“...”
扈轻抱着脑袋在花苞里翻滚,偶尔能撞到魔灵。魔灵也缩成一个球,在她周围蹦啊跳,乱撞。
她想,她此时此刻的样子是不是就是无头的苍蝇。
咚咚咚,身体里传来沉闷的撞击声不断,扈轻觉得自己周身已经肿了一圈,初始还能觉得疼,后来疼着疼着便麻木了。
她想,应该给花苞内部加一层防震的。
外头风浪不歇,雪白的花苞始终坚固。
不知过去多久,扈轻还觉得自己天旋地转被物理伤害中。
绢布提醒她:“结束了。”
扈轻不动,太恶心了,一动就想吐,眼珠子都不想转一下。
她闭着眼,心说:“睡会儿,让我睡会儿。”
绝对脑震荡了,这个地方,非常不友好。
坟场什么的,不应该安安静静勿扰逝者安宁吗?
魔族,太没有礼貌了。
魔灵滚了几下,停在她脚下,化成一滩。它不行了,它要死了,它要消散了,它要变回魔气了。
眼见魔灵变大,要变成一团魔气,墙壁一抖,一片花瓣伸了过来,干脆利落的抓住它往外一丢。
呼,房间又干净了。
扈轻躺了好久,才缓过脑子里的难受劲儿,慢慢爬坐起来,拿了几颗养外伤的丹药服下,运转灵力,方觉得好些。
拿出一张凝水符,撕开,含在嘴里,细细的水流并没有多少。
扈轻叹气,符箓的效力,越来越低了,在没有水喝之前,必须要逃出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