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六根链条收回,植物一点儿没变化,雪白的叶片晶莹唯美,忽然顶端爆了一个苞,一个雪白的花苞。
“啊啊啊小布你快看,要开花要开花了——啊啊啊——”扈轻抓着肚皮前的绢布扯啊扯。
绢布:“淡定,能有点儿出息吗?再扯我就烂了!”
扈轻不扯了,因为才爆出来的小花苞飞速的长,几个呼吸间就长成一间屋子那样大还在长。扈轻看着巨大的、遮盖了她视野的花苞还在长,忍不住说:“够了,够了。”
花苞果然不再长,下一秒花苞一垂,对准扈轻,雪白的花瓣啪一下盛开,吹起一阵风,罩了下来。
扈轻僵硬着全身不敢动,看着头顶雪白光芒倾洒自己一身,花瓣张向周围散去又在脚下合拢,最后形成一个密闭空间把自己和玄雪全包了进来。
好宽绰的一间大屋啊。如果再有花香,她便是住在童话故事里花苞里的小精灵了。
“哇哦。”扈轻不知作何反应,她都感觉自己是遇到了魔法。
全身一滑,绢布从她身上散开,回到手腕上:“果然隔绝魔气。”
扈轻浑身拆了绷带一样的舒服,大大透了口气,抱着花盆:“玄雪,你真是太厉害了。”
立即从空间里扒拉了一堆木板和桌子腿出来,拼拼凑凑敲敲打打,很快废料变成一张乱七八糟又有点儿看头的大桌子,铺上一张深黄色的布料,将花盆放了上去。
桌子下的花瓣舒展的更平整,好让桌子稳当。
绢布看看花盆,看看桌子,看看下头花瓣,所以,最后不还是玄雪独自承担了一切?
人啊,真虚伪。
“小雪呀小雪,你喜欢吃什么呢?”扈轻摸摸花盆,又碰碰植株,花盆和植株以及土壤长在一起,都是玄雪的一部分。
她觉得她受到了启发,这是什么炼器的古老法门吗?时隔那么久,不在同一个人手里,还能长得如此天衣无缝浑然一体。就像一柄神兵,由无数代人培养成。
但比那个厉害多了,毕竟玄雪中间有无数岁月在流浪或者深埋。
她问绢布:“关于这一点,是不是有更加上乘的炼器法子?能让我将残缺损坏的器炼成更好的器,不是修补,是提升。”
绢布沉默了下,只能说:“等你去仙界自己去探寻吧。我怀疑玄雪不是器。或者,它不在我认知的器的范围内。”
扈轻想到什么:“对了,你们器灵关于器的认识,是怎样来的?通过学习见识,还是你们碰见了就认识?像妖族魔族那样的血脉传承?”
绢布都笑了:“我一个灵体哪来的血脉。不过器灵总会有些优势,我们见到器,能立即知道对方比我们强还是弱。至于说认识——你见到魔族和妖族不也会一眼认出来?”
长得那么不一样,听别人说一耳朵就能立即记住,变成常识。
扈轻点点头:“你觉得玄雪是什么?”
绢布:“不知,超出我认知的范围了。做出它的人,可能也超出你我的认知范围。”
扈轻思索着点点头:“或许,它未必是小黎界出生,也可能,小黎界有过神秘的曾经吧。”
想的太多,她还是专注她的生存问题吧。
扈轻摸遍身上,幸好她出门做样子的储物戒还在,里头有吃喝穿用。要记住这次教训,以后要把空间和戒子全都塞得满满的才行。
“不知在这里呆多少年,看来要辟谷了。”扈轻拿了几颗恢复元气的丹服下,打坐调息:“幸好把花花留下了,不然情况更糟。”
跟她一起困在这里,扈花花怎么修行?
绢布:“想想扈暖吧,她不知担心成什么样。”
扈轻愁:“我都不敢想。神兽大人跟着她呢,她应该知道我无事。对了,我在她神府里留有一丝神识。神识不散,她就知道我平安无虞。幸好留了那个,当初是留下保护她的,现在成了我的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