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六个根雕六个孩子,一人拿一个用小刀片子刮,一点一点刮下粉末来。本来便不是多坚硬的好木头,在灌注了灵力的刀片下,粉末簌簌簌的落。
六个孩子坐半桌刮木头,五个大人坐半桌看破布。
狄原建议火烧,林隐反对。
“万一是份藏宝图呢?藏在花纹里?”
那么,首先,得把它洗干净。
四个大男人齐齐看霜华。
霜华怒:“我是女的就应该我洗?乔渝,你来。”
乔渝:...什么意思?
唰唰唰十几道清洁术甩上去,破布立即变得干干净净,露出原本的麻白色来。
竟然是白的...
林隐手指头点点桌子:“不是让你洗,是你们女子对布料更了解,这花纹什么的——有没有不简单?”
哦,这样哦。
霜华伸头仔细看了好几眼,万分嫌弃:“非常普通的布,低阶修士身上穿的那种,不知用了多少年头了。”
哪有花纹呀,平平凡凡,也没什么标记之类,总不能那几个破洞别有乾坤吧。
轮番用神识检查,一寸一寸的查看,没有问题。
狄原:“还是用火烧吧。”
林隐:“先用水。”
普通的水肯定没用,他拿了几瓶配制的药水来,小心的泼洒上去,除了变湿漉没有别的变化。
狄原:“让我来。”
一拽一扬,破布被火焰裹在里头悬空在桌子上方。
刮木头的六小只抬头看了眼,又低头专心忙自己的。真是奇怪,刮木头这样简单又单调的事情,大家围在一起做来反而相当的有趣呢。
扈暖恍惚觉得熟悉。
扈轻:当然熟悉,还记得当年幼儿园的手工作业吗?妈妈给你刮过泡沫板呢。那个泡沫子乱飞,扫又不好扫,把人逼崩溃。
麻白色的破布一被火烧开始泛黄,修士穿的布料多少有些防水火的性能。狄原的火是元婴级别,有这个反应很正常。
狄原没有收手,仍旧小火烧着,那破布很快变成焦黄的一团,有些地方开始发黑,黑色里一点一点的红。
正常来说,布料烧到这个样子便是废了,没人再会关注。
狄原不动,继续烧。整块破布变成黑色,一块块烧透的红,有的地方裂开,嗖的一道青烟冒起就少了一块。
没停,继续烧。
破布变小,变小的破布没有继续缩小,黑色全烧成红色,红色渐渐变成白烟一样的颜色。火焰裹着变了个样的破布,上头不再有变化。火焰收回,烟白色的布帛落在桌上。
略厚的破布最后变得比纱还要薄还要轻,却不透光,桌面的暗红没有改变那种朦胧不通透的白。
霜华手指一拂,不知材质的布帛如水铺平,与桌面平滑的宛如一体,四四方方,长宽各有两尺。
所以,这是个什么东西?
“好高明的手段,五位真人的神识都窥不破它的真面目。”林隐拿了折扇轻轻击打手心:“那女弟子叫做周莲桥?她想要的是这个?”
本着同门的关系,俊波冷静:“未可知。”
霜华摸了一把,只觉指尖是少有的轻柔滑腻,不由赞叹:“与鲛绡有得一比,鲛绡凉中透寒,这料子却是凉中回温,若做成衣服,必然舒适。”
男人们:“...”
霜华捏起一角一拎,那料子真真如水倾泻,垂落在手上仿佛无物,轻得没有重量。
“做衣服不合适,太轻了,岂不是感觉没穿?也太贴,完全暴露身形。”只能做贴身小衣。
男人们:“...”
并不能接上话。
霜华把布帛放回去:“那么,这便是它的最终面目?空白一片?那样高明的手段只为藏一块空白的布?”
林隐又拿药水开始涂,没有变化。
这时冷偌看过来:“师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