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轻张着大嘴,脑子里嗡嗡半天,最后汇成一个想法:我...被保释了?
怎么、怎么就、就这样了?
绢布还在叹气:“我们乘人之危了。”
扈轻欲哭,莫名其妙成了保释,她还沾了便宜?
绢布:“但凡他有个大人撑腰,咱就等着死吧。”
扈轻:“...”
明白了,跟那蛋一样。
“所以,我赎罪就是——”
“没错,养他。”
噗,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真喷出来。
扈花花叫着妈妈妈妈跑过来,被扈轻一把牢牢抱在怀里,背上有水氤透。
扈花花懵,他妈妈怎么了?突然多愁善感了?
“花花,妈妈就不该出门子,以后妈妈再也不出门了。”
扈花花:呃,并不相信呢。
哭了会儿,扈轻又是那个没有异能也斩杀丧尸的扈坚强:“收,把这里全收了,一块都不能留下。”
呜呜,要养一只吞金神兽呢。怎么养?她自己金灵力都不够呢。先把奶瓶搬走。
可是,空间装满了。装不下了。
尽管目测还有空间,可不能真的堆到天上去。空间它不干。
扈花花:“妈妈,我觉得差不多了,咱们走吧。”
装满了所有储物戒和储物袋,再不能装了。现场炼储物法器也不行,因为扈轻傻了。自从知道自己背了个育儿的因果,她就提不起精神来,要死一样。
得亏扈花花懂事,有条不紊的忙活。不然换了扈暖在这,妈妈妈妈妈的得烦死她。
扈轻呆滞的眼神缓缓转动,看着扈花花,突然无比感性:“花花,妈妈有你真的特别幸福。”
唰的,土黄色下头红透皮肤,扈花花不好意思又骄傲:“妈妈,我有你也特别幸福。”
扈轻抱住他,没道理给别人家养孩子不把自己孩子养好的。
扈花花身上柔软又温暖,扈轻埋着脸深深一吸。扈花花身上没有异味,吸进来的全是治愈。
“乖,你们先去走一走,妈妈思考些问题。”
她有个想法,得实践一下,别吓着孩子们。
扈花花乖乖的领着扈珠珠和火灵蛮去玩,身上挂着明珠,走哪儿哪儿亮成一片。
扈轻目送他们拐了个弯儿看不见光了,立即从袖子里掏出小石精,把牙咬了又咬,到底没卑微到底。
只见她两手恭敬的捧着小石精,扯出一个谦和谄媚的笑:“少爷,您能出来商量商量吗?”
人家拿捏着她的小命呢,叫爷都不过分,叫声少爷还是她高攀了。
绢布都没见过的吞金神兽,要不是羞耻,她该扎扎实实磕三个响头的。
哦,九个,三拜九叩。这玩意儿比凡界的皇帝可稀罕多了。
扈轻的嗓子里像洒了一把糖,齁甜齁甜:“少爷,要紧的事儿,劳您出来一趟呗。”
绢布都没眼看。
小石精没动静。
扈轻悄悄问绢布:“没破壳呢?”
绢布哪里知道,他从来没见过。
神兽的威姿,是他这等器灵能瞻仰的?
小石精没反应,扈轻急得不行,如果被别人发现这里,必然变成蝗虫过境,她还怎么养神兽?拿什么养?
再开口就带了几分真实的着急:“少爷,我就当您听着了。您仔细听我说。这里是修真界,不是仙界,仙界稀松平常的东西这里都没有。您这一地底的石精,出现在这里算犯规。这要是被人抢了,我哭都没地儿哭去。这个地方叫小黎界,一个下界,真的找不到这样好的——奶水了。我的意思,您贵为神兽,我冒犯了您该我还债。我认。但您的奶水咱得带走,全带走,真的找不到第二份了。我可是为您着想,绝不是贪您东西。”
绢布:有反应吗?
扈轻:我怎么知道?
两人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