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暖打开一盒,里头鲜红色的浆果仿佛才摘下来,她尝了一个:“哇,好吃,是草莓味儿的。”
扈轻回程的时候多摘了些,二十多盒子全给她。又把挖的植株交给她:“给金金,看他能不能种出来。”
扈暖开了一个一看:“妈妈,死了。”
扈轻脸一黑:“呸呸呸,童言无忌大风刮去。”
伸头一看,果然里头的植株已经泛黑,失去了生机。
明明果子新鲜如初,还是最不容易存放的浆果。植株怎么就坏死了呢?
看来这东西不能移植,只能在草原上长。
扈轻果断拿到外头倒掉:“这事不用提了。”
扈暖嗯嗯嗯,扈轻清理玉盒的时间她已经自己吃光了一盒子浆果。
扈轻一呆:“你的饭量——又大了?”
扈暖:“是呀,我每天很辛苦的。”
扈轻木然,满脑袋里全是灵石。忽然想到,自己是赚了不少,可也没花在扈暖身上,一直到现在,都是人家乔渝养的!
算算,扈暖现在十一了,自己养她到五岁,而人家乔渝养了六年...
果断的心虚气短理不直气不壮了,明显人家付出不比自己少啊。生出强烈的危机感。
扈轻愧疚了,说:“晚上你自己睡,妈妈要做事。”
扈暖:“我和花花一起睡。”
行。
晚上,扈轻拿出三足金蟾的皮来炼制宝衣。宝衣能自动调节大小肥瘦,不用担心长高了长胖了会不合适,她还做了配套的斗篷,靴子,手套,面罩。也是仗着三足金蟾的皮够多。
一晚上过去,只做了两套,顺便把自己那套重新炼了下。
至于扈暖的小伙伴,扈轻先不想了。说不定自己送过去反而让人家难为。
扈暖醒来就喊饿,扈轻给她煮了面条,纯素面,加青菜,配甜辣的小咸菜。
扈暖没挑,吃得津津有味。
扈花花也吃得津津有味。
扈轻带她去街上,先去见姜管事。姜管事见到她带着扈暖来,笑得见牙不见眼的,非要请她们喝茶,交待了伙计,带她们到茶楼雅间。
姜管事本想要不要把自家几个孩子叫来,但看到扈暖并不是多活泼的样子,万一几个孩子闹腾起来让扈暖受了气,反而不美。便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扈暖在自家人面前敢说敢做,当着外人的面却腼腆不多言。呆在扈轻身边,不肯远离一步。
扈轻随她喜欢,自家这个不是多勇敢的,生下来就胆小。若是突然大大咧咧侃侃而谈,那才是被人换了魂儿。
姜管事不可能让大家冷场,两人本来也聊得起来,姜管事看出扈轻是特意带着孩子出来学交际的,偶尔多说几句孩子家感兴趣的。
慢慢的扈暖听得入神,开始主动说话。扈轻笑眯眯看她,扈暖得到鼓励,更自如了。
说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话,扈轻说还有事,双方愉快的告辞。
姜管事没有说再见或者拜见的话,心想扈娘子的女儿竟是如此羞涩,真让人料想不到,不过孩子嘛,太精明了反而让人不看好。这样的孩子不能太热情,慢慢熟过来才好。
没了外人,扈暖一下活泼过来,兴奋:“妈妈,那个伯伯是谁呀。”
扈轻低头看她,无语,明明做过介绍的。
“妈妈以前采的药都是卖给姜伯伯的,姜伯伯给的价钱公道,有善心,妈妈就长期和他合伙做生意。唔,这是妈妈的人脉,现在介绍给你呀。”
扈暖哦的一声:“那我以后挖到药草可以卖给姜伯伯。”
扈轻黑线,你师傅不会给你这个机会。
“妈妈是带你认识妈妈的生活圈。不用你非要怎样做,认识认识人就行。”扈轻想了想:“不然等会儿咱们出城去挖药草,再去河边摆摊,你来当老板。”
扈暖啊呀一声,欢天喜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