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姜头昏乎乎的蹲了下来,双颊发热,脑袋一阵糊浆,这次是真的醉了。
余炀从上往下的俯视她,足下轻轻踢了踢她的高跟鞋。“起来,我送你回家,别装了,我知道你没醉。”
陶姜低着头,没有动。
等了一会,余炀没耐心了。“再不起来我就走了。
他作势要走,但是陶姜依旧蹲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余炀无奈只能蹲了下来,这才发现陶姜居然就这么蹲着睡着了!
他歪着脖颈盯着呼呼大睡的人,顿然觉得非常可笑。
这也太离谱了吧,这人是睡神吧,这样都能睡着,可真是神奇!
“喂,醒醒,别睡了。”他拍了拍陶姜的后背。
“讨厌,别吵!”被扰了好梦,陶姜不太耐烦拍掉着在耳边嗡嗡吵的蚊子。
陶姜拍人的力道可不小,余炀的手背很快就红了一大片,他瞬时好气又好笑,直接卷起衣袖,把蹲在地上的人公主抱起来。
“嗯?谁啊?”陶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视觉一片模糊,根本就看不清人,她努力瞪大眼,依旧是一片朦胧。
余炀没好气,“流浪汉,把你带回天桥底下讨饭!”
陶姜摇摇头嘟囔,小挣扎。“不去,不去,我、我可是警察,小、小心我抓了你!”
“就你,一个醉鬼。”余炀鄙夷,将人丢进副驾驶座上。
一阵天旋地转,陶姜的脑子更加糊了,干呕着,胃里空空的,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余炀降下车窗,警告干呕不停的人。“一股酒味,你别吐了,再吐把你丢了!”
“呜呜~”陶姜扁扁嘴,拔拉着安全带。“不、不,我才不要下去,安全带,要戴着安全带。”
余炀扭头看着她系个半天都系不上个安全带,说她醉啦吧,她还知道坐车系安全带,说她没醉吧,她系个半天就连安全带都系不上!
他抓了抓头发,嫌弃的说了两个字。“麻烦!”
说归说,他还是靠过去帮忙系上了安全带,女人身上的酒味浑着香水扑鼻,有点诱人的甜香。
“唔,你谁啊?”陶姜迷迷糊糊地捧着余炀的脸,努力瞪大眼分辨跟前的人。
余炀咧牙一笑,“你爸爸,快叫爸爸!”
陶姜摇晃着脑袋,跟前一片重影晃得她眼睛难受,耳朵也一片嗡嗡鸣叫,只隐隐记得一点他所讲的话。
一把推开余炀的脑袋,大舌头地讲道:“爸爸?你老不是早就进棺材了吗?怎么今天有空爬出来?”
余炀的头被她推撞到车窗上,还发出不小的砰响,严重怀疑陶姜是装醉戏耍他,但是她说出口的话又可笑得很。
“下面的经济不景气,我上来跟你要点钱花花。”余炀揉了揉脑袋,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话。
“什、什么?”陶姜瞪圆眼,一脸的不爽。“你老人家就不能自力更生赚点吗?我也没钱!”
余炀被她这话逗得哭笑不得,“闺女,你也太小气了吧!”
“爸爸,这不是小气的问题……”陶姜抓了抓脖颈,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。
余炀见她没动静了,调高车内温度,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起来,今晚因为陶姜,他才没空想关于李矜韫的事,这是个好迹象。
忘了吧,放弃吧。
及时止损吧。
叶折久久等不到余炀的回信,她撇撇嘴丢下手机。
八成这家伙又去找李矜韫了,所以这么久才没回复她。
重色轻友的家伙!
吃完手上的零食,叶折换了一件海滩裙,刚编好两个辫子,门铃就响了。
不用猜她都知道定然是顾锦驰安排好活动了,她有些兴奋的跑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