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着车,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狗,都跟在车边,心头也慢慢发悸。
这些狗,有的明显精神状态不太对,有的呲牙咧嘴,还有着浑浊的口水从牙缝中流出来。
有的双眼发着红,盯着我们的车,不停的呲呲喘气。
越往前,狗就越多,它们更甚至不再是跟在车后面,有的直接就拦在了车子前面,站定盯着我们。
连给我们带路的司机,都不敢把车开快了,生怕撞到这些狗。
我开车技术其实不太好,毕竟开得少,完全就是靠着一腔孤勇在开。
这些狗在车前面走就算了,多了之后,居然还有狗站在路中间不动,远远的盯着我们。
这是人家养的狗,又这么多,狗不走,我也只得停。
前面带路的车,也时不时停下来。
这样几乎等于慢慢的挪车。
车子一停下来,那些狗还凑到车边不停的嗅,有的更甚至完全不怕,跃起来,趴在车前盖,盯着我们,朝我们呲牙,哗哗的流着口水。
还有的直接划拉着车门,好像想进来。
我小时候被狗咬过,看到这么多狗,难免会有点害怕,但前面又是狗挡道,又是车不走,也不敢动,只是再三确认车门窗锁好了没有,免得狗扑进来。
怪的是,这些狗有好几只试图从前车盖冲上来,更甚至有大狗一跃而起,趴在车窗朝我呲牙,好像隔着玻璃都想咬我。
吓得我一把方向打过去,差点就撞到了车右前方的一条大狗,还是凌渊一手压住方向盘,朝我道:“别慌,进不来的。”
可我宁愿抓血蠕虫,也不愿面对这些狗。
可怪的是,无论这些狗怎么扑腾、呲牙,它们没有一只叫的。
全部都是沉默的跟在车子旁边,时不时跃到车前盖上,或是伸着前爪趴在车窗朝里呲牙,吐着舌头,却都没有叫。
从有狗的地方,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,至少到现在,我还没有看到房子。
也就是说,我们要这样一路慢慢的挪过去。
下车的话,就更麻烦了,看那些狗饥肠辘辘的样子,怕是直接就扑上来,把我们撕成碎片,吃掉了。
“这是下马威。”凌渊压着我方向盘,朝我轻声道:“不用怕,就算它们冲进来了,你一根血情丝,全部都能杀了,你怕什么。”
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凌渊,小时候被狗咬过的事情,只得强撑着精神,一点点的往前开。
越往前,狗就越多,其中还有很多藏獒,只不过全部都皮毛溃烂,精神看起来都不太正常。
它们饿得狠了,不时仗着身高,扑到车前盖,扑到前挡风玻璃,伸着爪子一通乱挠,将玻璃划得咯吱吱的响。
那种声音,光是听着,就让人牙根发痒。
幸好专案组的车,质量不错,就这样一只只藏獒划拉着,车窗都没有被直接划破。
就这么一段距离,完全就是煎熬。
我就跟着前车,这样走走停停的,开了近一个小时,前挡风玻璃已经被划拉得不成样了,旁边的车窗也全是刮痕。
都不敢想外面会被抓挠成什么样,我只得庆幸,专案组不会让我赔车,要不然我那牛骨棒里两张存单,怕是都赔不了。
好不容易在转过一个大弯后,看到了几栋半掩在树林里的一层翻新老屋子,我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而一直没有摁喇叭的前车,也开始摁了喇叭,一长两短,再了停顿,然后急促的两短一长。
如此反复三遍,就有一辆摩托车,呼的一下从小路中开了出来。
那摩托车后面还横了一条扁担,带着两个箩筐,飞快的冲出来时,绑着的那条扁担两头悬动,明显里面装了东西。
这摩托车并没有向我们开来,而是直接从小路冲出来后,往前面开去了。
就在转弯的时候,我看到那箩筐里,都是用切肉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