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外面照顾的,除了清明回来扫墓,逢年过节也没人回来。”村长也烦得不行。
摸着烟吧嗒吧嗒的抽,车就这么大,他抽得重,我被呛得不行。
可要套人家的话,又不得不忍着。
但怪的是,村长抽了两口,那烟就好像怎么都不燃了。
他连点了几次火,都没点燃。
换一根,也点不燃。
估计也有点心悸,没敢再点。
就接着跟我们絮叨壮胆:“老蒋家四姊妹都有钱,就花钱请人照顾啊。四姊妹,一人一千,一个月四千块,给老太太送三餐饭,伺候她洗濑这样子的。”
“那请的谁照顾啊?”我想着蒋老太一身褥疮,身上还长了虫子,证明那照料的人肯定不用心的。
不过想想也是,蒋家人自己也不上心,也没让人回来看上几眼,照顾的人,自然也不会太用心。
村长听我一问,夹着烟的手哆嗦了一下,连烟都差点掉了。
不过估计还以为我们不知道蒋老太生前饱受折磨。
低咳了一声:“这活容易,就村里那些婆娘轮着来。一人一天,除去开支,一天一百。毕竟这种事情,单独给哪个人,都不好。”
照顾瘫痪的人不容易,可蒋老太这种却是容易的,因为没有人监管。
就是送饭,擦洗一下,又不用守着。
听胡三娘查的资料,蒋老太是受尽折磨死的,怕是碰到不上心的,连一日三餐都没有。
一个月四千块,给哪个,都眼红。
有钱大家挣,出了事,谁也别说谁。
我想到刚才那些为了打牌,连孩子都不管的人,突然很同情蒋老太。
不由的扭头往外看了一眼,这会天已经黑了。
可车窗外面,却黑得离谱,就好像贴了一层黑色的东西。
我总感觉车里还有村长残留的烟味,伸手打算将玻璃摁下来。
可刚伸手,就发现那玻璃上黑色一层的东西好像是丝丝条条的。
像是头发……
我想到刚才见过两次的长发女,心头瞬间一惊。
身体连忙朝后退,但也就在这时,长发女那张瘦弱苍白的脸贴在玻璃窗上,黑白分明的眼睛,溜溜的朝里看,依旧勾着嘴角朝我笑。
这会只是隔着车窗,离得很近,我这才发现,这长发女眼睛只有眼白和眼黑。
没有血丝,也没有瞳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