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看向了我。
这是最好的结果。
我吞了吞口水:“那如果他不受香火呢?”
人死后,头几天并不会意识到自己死了,会依旧按自己生前的习惯走动,或者去自己想去的地方,或是见自己想见的人。
这也是为什么,很多人在亲人死后,会在梦里梦到,或是明显感觉到。
但如果怨气重,就会一直在刚死的地方徘徊,且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。
我只看过金铺老板被金箍颈的照片,具体怎么死的,丁警官没有告诉我细节。
“如果他不受香火……”凌渊微白的唇勾了勾,沉声道:“剩下的就交给我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他这话里带着几分阴冷。
前面开车的胡三娘,瞬间坐得更直了,连那对狐狸耳朵都竖得挺直挺直。
凌渊没有细说,但打了保证,我也不好再问。
下车撑着伞,小心的遮着凌渊的身体,和他同行。
老街路口窄,胡三娘就将车开走了。
这会老街已经没人了,我用脖子夹着伞,找靠着路口一根没用了的水泥电线杆子,准备蹲下来。
可看着长身屹立,宛如水墨丹青人的凌渊……
如果我蹲下来,那伞也会下来,那就遮不住凌渊。
他这样的,跟我蹲在这样脏乱的路口,又感觉真的是亵渎了。
所以瞥了两眼,正打算怎么委婉的说出这个问题。
凌渊就自己接过伞柄,站到一边去了。
我这才松了口气,蹲下来将供品摆好,插好香炉。
然后先烧一圈纸,念着那金铺老板的名字和生辰八字。
没一会,烧着的纸好像被风吹着在火堆边打着转,证明那金铺老板来了。
我又烧了一会,这才拿起背包,按凌渊说的,一路烧着纸钱引着金铺老板的阴魂往里走。
等到了金铺门口,这里警戒线还没拆。
我在门口烧着纸,凌渊一挥手,金铺的卷闸门就悄无声息的开了一小截。
连忙在门口点了两把纸,我弯腰进去,转过柜台就往里面。
烧上一堆纸钱,趁着火没灭,用最快的速度摆好香烛和供品。
然后边烧纸边念着他的名字,学着奶奶,说些讨巧吉利的话,让他安心的走。
凌渊就撑着伞,贴墙站着。
但怪的是,一直烧一直烧,那纸钱再也不像在路口那样,会有风吹打转的情况了。
反倒越烧,火焰越低。
纸钱真正烧化是那种灰白色,我一路烧来,都挺好。
可进了金铺后,烧的纸钱就是那种黑黑的。
我隐约感觉不好,连忙将纸钱扯得更散,几乎算是一张张的烧。
可还是没用,越烧越黑,好像沾了水一样。
烧着烧着,那纸钱扔点燃,上面就开始有着一滴滴的血水渗开。
原先我还以为是自己流鼻血了,一边撕纸,一边转手去摸鼻子,却并没有流。
但那烧着的纸钱火中,却还有着血水,一滴滴的朝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