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。
眼前人是真有闲心。
但是曲涧儿取代齐上将,对军团百利无一害,他当下就已经选择怎么站队了。
岳中将却多了些顾虑。
不是其他。
而是对军团的负责。
曲涧儿不像左宸,她的身份未明,贸然身居高位是否恰当?
同意左宸加入军团。
也是仰仗着左家的地位。
他们更知道左宸的能力对于帝国、对于军团而言意味着什么。
左宸往那一站。
便是定心丸的存在。
而且。
他们熟悉左宸,虽然还达不到忘年交的那种程度,但起码能确定左宸的安全性,不像曲涧儿,他们压根不清楚根系。
曲涧儿找了张椅子。
往那一坐。
开启了谈判仪式。
曲涧儿本本分分道:“我可以不要实权,只要挂个名就行。”
岳中将率先质疑:“为什么?你难道并不满足上将的军衔?”
他不明白了。
上将在整个帝国都找不出十个。
连他都还只是中将。
明明只要再强势一点,就能把上将的权力牢牢握在手心。
眼前少年为什么要退一步?
曲涧儿毫不夸张得说:“要说满足不满足?说实话当然不满足,我倾向于一团局座,可你们给吗?”
在场人:“……”你做梦呢!
曲涧儿看向怔愣的齐上将:“前上将,要不要给你点时间消化消化?”
她托着下巴笑看对方。
把讥讽反过来甩给对方。
齐上将不甘心地摘掉军衔,但他知道即便自己不应,在曲涧儿这里,他已经败了,留下也只会丢人现眼。
反正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给吴家听了,他在第二军团还有退路。
这第三军团的军衔他不要也罢。
见齐上将离开。
关跋和岳中将急忙起身,他们本就多方面防范着齐上将,见人这么利索交权,他们率先想得到是事发一定有因。
如果早知道齐上将会这么痛快,他们何必虚与委蛇,早一锅端了。
就是因为知道不会这么痛快。
他们才小心谨慎。
所以。
齐上将那么痛快一定有猫腻。
而且。
他们一直暗自留意齐上将,非常确定此次镇定剂的问题和人有关。
必须要去查实!
见人走完了。
曲涧儿坐在椅子上,一秒恢复不正经的德行,滑着椅子挪到左宸身边。
左宸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。
他放下手中的杯子。
盛气凌人的气息骤无。
只有一身委屈小学鸡的气息。
曲涧儿:“……”这货比我还精分。
左宸霸气侧漏:“哄我。”
曲涧儿:“……”这种类型的题我不大会做啊,你给我换卷行不行~
左宸看破就说破:“不行,哄。”
他说着,搭在桌上的胳膊放在了椅子两侧,一股誓不罢休的模样。
左宸眼角红红的。
仿佛气坏了一般。
他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示软。
简直又狼又奶。
见曲涧儿没反应。
左宸长腿一跨。
和人挤在一张椅子上。
他的眉头很合时宜地微微一蹙,眼神里还藏着几分狡黠的期待。
曲涧儿唏嘘不已:“呃,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?”
左宸配合道:“什么?”
他抬手去捋曲涧儿的额前碎发,浑然不觉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。
曲涧儿打掉左宸不老实的手:“黑色却漂了白的莲花。”
左宸大方接受:“只许你采撷。”
曲涧儿:“……”谢谢,不想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