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无法交待。
遇难家属们疯了似哭闹喊叫,拼命给当地政府部门施压,当时场面闹得挺大。
最终,还是政府略显潦草的给这件事出了官方通告,盖棺定论,确定整辆巴士所有乘客已全部罹难,无一生还。
为了尽快息事宁人,政府还联合保险公司,给遇难家属们抚恤了十分丰厚的补偿金来封嘴。
时间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,可以冲淡几乎一切情绪,无论悲伤还是思念。
这件事喧闹了一阵之后就没人提及了,再后来,就连那些拿了钱的遇难家属也都偃旗息鼓不再追究了,仿佛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。
不过,这世界也总是不缺意外,更不缺犟种,而椎名翔太就是这种犟种。
他不仅拒绝了高额补偿,甚至还辞掉了工作,变卖了家产,在上野原附近租了房子。
成天就在出事的路段,还有车辆被打捞出的那片水域附近出没,穷其一切办法,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找回妻女的尸体。
这种行为,椎名翔太整整坚持了一年半,雷打不动,风雨无阻,他出事前不久,还被报社采访过,戏称他是现代望妇石。
椎名翔太的事迹才刚见报,还没到一周,他就在出租屋里被警察找上门,4个月后,他被稀里糊涂的推上了绞刑架。
直到烟头烫手,杜蔚国才回过神碾灭烟头,沉声问道:
「翔太,你在上野原找了一年多,究竟有没有什么发现?」
此刻,刚好他也吃完了,正在喝汤,听见这个问题,缓缓的放下大碗,摇了摇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。
「没有,整条公路,还整个相模湖都快被我翻过来了,都没有找到她们。」
杜蔚国给他递了支烟,自己也重新续了一根,又继续问道:
「其他人的尸体呢?有没有发现过?」
椎名翔太又摇了摇头,长长的呼出烟气,神色也更加晦暗颓唐:
「没有,连一具尸体都没找到,我还跟上下游的渔夫打听过,他们也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任何人的尸体,她们就像被地狱吞噬,凭空消失了。」
杜蔚国搓了搓下巴:
「两车迎面相撞,巴士车落崖坠湖,这些全都是官方勘察现场之后给出的结论,有没有目击证人?」
「没有,出事的路段很险峻,周围都是崇山峻岭,没有住户。」
杜蔚国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,突然话锋一转:
「翔太,说说连环杀人案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?」
此刻,椎名翔太已经对杜蔚国建立了初步的信任,放下了大部分的戒心,略带畏惧的同时,莫名还有点依赖。
「好的,先生,这个案子~~」
害他死过一次的这个案子倒是也有点意思,自从前年年初,东京地区频繁的发生连环杀人案,受害人清一色都是年轻女人。
这些女人大都是夜场的服务人员,要不就是上夜班,然后莫名失踪,被发现后统统都被肢解沉海了。
到椎名翔太事发的时候,发现了将近30几个女人的尸体。
特别扯的是,案发的这段时间,椎名翔太基本都待在上野原,根本就不在东京。
别说作案动机了,连特么作案时间都不具备,但是即便这样,他还是被判处了死刑。
由此可见,他这宣判到底多荒诞,而这个案子背后,又隐
藏了多大的一张黑幕。
听他说完,杜蔚国非常敏锐的发现了案子里的些许端倪,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。
「翔太,你刚刚说,所有的受害人尸体都是一起被发现的?」
翔太点头:
「是,都是在若洲岛海浜公园附近,被一个渔民无意中发现的,所有尸体都被肢解了。
然后加了石块封进了油桶,然后用铁索固定,一起沉进了海里,八嘎!若洲岛那地方,我从来都没去过~~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