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秦家的门槛儿之后都怕是要被踩烂了去了。
辞别了热情的赵夫人和一脸不爽的赵舒鑫,江瑟儿总算踏上了回家的马车。
明德还忍不住小声问江长晋一句:“爷,咱就这么走了,要不要跟赵家大少爷说一声?”
“不必,少节外生枝。”
“是。”
江长晋的财富和生意都只是暗中进行,哪怕赵家,也只有赵舒城这个他信得过的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对外,他依然只是个不起眼的江家义子。
……
等江瑟儿回到江家的时候,江家已经闹成一团了。
守在门口等着的丫鬟一瞧见江瑟儿,就急的连忙过来了:“大姑娘,四姑娘从回来就在寻死觅活的,那边闹的天翻地覆的,老爷正头疼呢,大姑娘要去看看吗?”
江瑟儿才没空去看她们表演呢,现在江梨雨的名节已经毁在了常遇春的身上,要么嫁给他,要么悬梁自尽,闹翻天能闹的过江家的家规?
更何况,她手上还有王牌呢。
“我去看看就是了,瑟儿你也累了一天了,先回去歇着吧。”王氏道。
“嗯好。”
等着王氏一走,江瑟儿立马拉着珍珠往自己院子里跑。
果然,孙九娘已经在她院里等着了,她此时已经换上了江家婢女的衣裳,一见着江瑟儿,便“噗通”一声跪下了。
“多谢姑娘相救!”孙九娘哭着道。
江瑟儿把她扶起来:“不必给我行这么大的礼,都给我跪折寿了。”
孙九娘连连摇头:“姑娘救九娘于水火之中,姑娘应该长命百岁才是!若不是姑娘派去的人及时赶到,九娘就要一辈子沦陷在那窑子里了!九娘就算当牛做马,也要报答姑娘恩情!”
珍珠小声的道:“我听明德说,找到九娘的时候,已经被卖到青州的窑子了,初夜都挂价了,幸好他们及时赶到,救下了九娘。”
江瑟儿点点头,扶着孙九娘坐下:“其实我让人找你,也是有些私心的,若我说,想让你当我爹的妾室,你可愿意?”
孙九娘怔了怔:“那,那以后还会把我送人吗?”
江瑟儿笑了笑:“我爹若是见了你,只怕是捧在手心里都怕碎了,怎能舍得把你送人?我答应你,你进了府,便是贵妾,绝不可随意发卖。”
孙九娘对于江家当然是不陌生的,她一个落魄家族的庶女,生来也没有做正妻的资格,何况江家这样的门第,她攀都攀不上的,如今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,她怎可能不要?
做江家的贵妾,总比进窑子当个机女好过千百倍。
孙九娘坚定的点头:“好!我愿意!”
江瑟儿笑了,对珍珠道:“那你先帮九娘好好梳妆,衣裳倒是不必换了,脸上气色打扮好看些。”
“是!”
珍珠给孙九娘重新上了妆,妆容并不刻意的突出,却瞧着别有一番娇美之态,再加上孙九娘本来就有的那股子怯生生的气质。
连江瑟儿都忍不住啧啧道:“这才是真的柔弱不能自理嘛。”
……
江梨雨跪在地上,身上生生挨了二十个板子,现在已经爬不起来了,嗓子都哭哑了:“不是我,真的不是,爹,娘,救救我,救救我啊!”
江老太太脸色阴沉:“赵夫人早就派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了,你这个没脸的东西,在赵家丢人现眼,把我们江家的脸都丢尽了!这件事捂不住,外头风言风语,我看只有打死你完事!”
“老爷,你救救梨雨吧!救救她吧,她一定是被污蔑的,她从小都懂事的很,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啊!”孙氏扯着江群山的衣袖哭着求饶。
江群山又气又恼,可偏偏瞧着孙氏这般哭求,又有些于心不忍:“母亲,这事儿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?”
江老太太闭了闭眼:“若是你舍不得打死,那就立即和常家定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