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娃、长顺,你们受苦了,是我。”罗小虎抓住他们的手轻轻说道。这两个人不知道小虎怎么会变成完全陌生的面孔,但是这是支队长是很可能的,也许这是支队长假扮了敌人,不然不可能会有这么相像的。言谈举止,神情相貌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廖长顺凑过来,就想仔细看看小虎。听到支队长的话,两个人更是神情震撼,若不是小虎用眼神制止,他们就要喊出来,要和罗小虎拥抱了。
“喂,你看到没,这两个新四军是怎么搞的嘛,怎么一点阶级立场都没有了,还和国民党军官亲热。这哪像我们的战士,这就是叛徒嘛。”有的战士悄悄地表达不满。
“不,不能这么说,不是这个国军军官的仁慈,我们这些人恐怕都早已变成了死尸,那前面的国军军官实在是太凶恶了,简直就是拿我们当活靶子训练嘛。”
“对啊,对啊,这个国军军官还是挺好的,虽然本事远远超过我们,却不仅没有下死手,还对我们很客气,处处手下留情。这军官人还是很不错的嘛。”
一个老兵叼着旱烟管,吸着早已没有烟丝的旱烟管长叹一声:“同志们,不管这当官的是什么心思,但他对我们还是不错的,人心都是肉长的,我们也不能太冷冰冰的了。”
“贤顺,你这是在搞啥子名堂嘛?我看不懂。”在他们身后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,罗小虎扭头一看,这不是团长和自己的老舅嘛。
“你为啥子对他们这么客气,难道你忘了他们是战俘,是你曾经的死敌吗?你都险些死在他们手上,还对他们这么好!”
罗小虎听到了他们的问话,轻轻松开两位部下的手,笑呵呵地向团长和老舅等一众军官敬礼,“团座,我这是以情感人,推心置腹啊。要杀了他们很容易,但是他们都是勇士,如果能为我所用,无疑能为我军增添一支劲旅啊。想必他们的战斗力,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这些话说得那些军官非常震撼,这可是和蒋委员长的命令大行径庭的啊。老舅却在不住地点头。团长咳嗽一声:“贤顺,你昏了头吧,你想感化新四军?你想让这些赤化分子变成我们的军队,这可能吗?他们的政治工作十分厉害,难道你比他们更高明?”
他冷笑一声,指着面前的新四军战俘说道:“委座连普通的赤化老百姓都不放过,难道还能容忍这些当兵的。不行,他们全部要死,一个都不能放过。贤顺,你有几个胆子,敢和委座唱对台戏?”
罗小虎不为所动,却笑着说道:“团座,我们是地方军队,为什么什么都要听命蒋委员长的?难道我们损耗了这么多的兵力,蒋委员长会给我们补充一兵一卒,会给我们补充我们消耗的无数弹药?日本人侵占了我们的东三省,东北军也提出了要北上抗日,我们为何要中国人打中国人,为何不能将这些精锐的力量留着去打日本人?”
打不打日本人,团长没有兴趣,至少日本人还远着呢,还没有打到这里来,那是中央考虑的事情。不过为了打新四军,国民政府的军队实在是损耗太大,这样下去,杂牌军不是越打越少吗?到最后,全国就只有中央军了,地方军队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嗯,年轻的后生确实有见地啊,我想白长官也会默许的,团座,这年轻的军官才华不可小觑啊,这是为我们积蓄实力啊。这年头有枪就有权。gd魁首不是说过: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。”就有军官向团长建议。
团长沉思一阵,拍着罗小虎的肩头问道:“贤顺老弟,你真的有办法能说服这些cf参加我们的军队吗?我可不希望他们穿着我们的军服,拿着我们的军饷,扛着我们的枪,最后又反水成了gd,那我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。”
罗小虎为了战友的生命,坚定地点点头:“团座,你放心,我一定尽量让他们洗心革面,让他们成为我们忠实的部队。感谢团座对他们既往不咎,感谢团座对他们的活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