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的军医大惊失色,他不过是吓唬小虎子他们,真要他现在为天皇效忠,他还没有这种勇气。他是军医,不是武士,无法漠视生死。
“嘎吱——”一声,他踩住了刹车,浑身像被汗水打湿了一样了,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喘息,难以置信地望着小虎子:“你们真的不怕死吗?天哪,那下面真的就是万丈深渊呢,摔下去连骨头渣都找不到的。你们真是一群疯子。”
小虎子呵呵一笑:“我们本来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,何惧生死?小鬼子,你不像武士,不过是胆小鬼而已。好吧,为了你不会再发神经,给你准备一点夜宵。”
军医紧张地问道:“什么夜宵,不,我的不要吃夜宵。”
哪有他说话的份儿,春雷二话不说,捏着军医的下巴,把他的嘴捏开,举起一个水壶,往他的嘴里就灌药,一股辛辣的古怪的味道立刻弥漫在车厢里。军医想挣扎也不行,咕嘟咕嘟就咽下去一大口。他捂着喉咙,不住地咳嗽,鼻涕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八嘎,这是什么东西?”军医撸着鼻涕问。
“断肠散,你刚刚已经见识过了,你们的那个娘们服下的,她这会儿啥都不知道,估计用不了多久,她就该一命呜呼了。”春雷冷笑着,说得日军军医魂飞魄散。
山里的猎户配些能毒死猛兽的毒药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嘛。他们给罗雪蓉灌下毒药,就是担心她逃跑。没有解药,就是逃走,用不了多久,还是毒发身亡。以现代的医疗技术想要找出解救的办法不是不可能,但要时间,还要投入人力物力,基本是无解。
他们不是想对女人这么狠,而是这女人就是蛇蝎女人。她原本就是想在小虎子他们吃的饭菜里下毒,可是小虎子他们有防范,一口都没吃。现在以牙还牙也没什么错的。
那翻译一看,糟糕,上了这伙毛孩子的当了,还真以为是什么亲王的侄子,原来是假的。唉,这小子怎么知道日军高级指挥官的名字呢?这没有什么奇怪的,日本人自己的报纸随着他们的飞机漫天飘散,以高级指挥官的名义敦促中国军队投降,那上面写着呢。
他还想反抗,但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,他被强迫着也灌下了毒药。
“怎么和春生老鬼子联系?”小虎子用枪指着他的脑瓜子问道。
翻译冷汗潺潺而下,“用灯光,从车内向外发信号。”
果然当山坡上传来一阵手电忽明忽暗的亮光时,翻译被逼着也用手电向外联系。山坡上的灯光灭了,救护车顺利的通过了山口。
“你们的,是怎么识破我们的身份的?”翻译发完信号后,颓然坐在地上,精疲力尽。但他还有很多的疑问。
“你们虽然假扮我们的人,可是我问刚才的战斗是不是你们打的,你们的人居然说是。”小虎子冷笑一声:“那是我们中国老百姓自制的土炮,难道你们听不出来吗?你们日军富得流油,我们的军队哪有你们装备这么精良的。就是中央军都赶不上你们。”
这是没办法的事,日军迟田中佐亲自率队深入敌占区,不能配备老百姓的原始武器,也不能配备国民党的武器,他们人数少,万一碰上了中国国民党的大部队,那只有找抽的份儿了。没有后勤保障,没有空中掩护,什么都靠自己,简陋的武器会葬送这只帝国精心培养的特工部队的。
就是借十个胆给迟田老鬼子,他也不敢,迟田虽然是中国通,也不会拿小命去冒险。
“你知道吗,我们的老百姓只有土枪土炮,可是你们竟然还背着电台呢。”林菲儿插嘴说道。“别以为用防雨布盖着,我们就看不出来,这是欲盖弥彰,游击队哪里会背着四四方方的铁盒子。”
“教训教训,血的教训啊,迟田中佐自以为中国通,看来他不过是纸上谈兵之辈。”翻译不住地摇头叹息。“既然你们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身份,为什么将我们的人交给我们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