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甲的口供都有了,若是不叫她吃点苦头,怕是桃娘也不肯说真话的。”陈也一拱手,仿佛字字说的公道。
陈司牙便也没有开口,这会儿他算是看的明白,桃娘这件事不光是刑部的案子,总感觉还有点家事的味道,既然这样,他就更不方便插手。
郁连峥只略略皱眉,冷声道:“按你的方法来,叫她说出当年实情。”走的时候,像是想到什么,又道:“留口气,否则不好交差。”
有他这番话,陈也心中自然便起了盘算,这言下之意,也就是随他去了。
该用的私刑之类,便是一样也不会落下。
这件事并没有藏的很久,不过是当日的刑罚,在方才入夜的时候便已经传到了锦苑的耳中。
桃娘到底是桃心阁的杀手,这寻常的手段对她并不起作用,折磨一事,她熬得住。
那陈也也是个狠人,手上一点劲儿都没收着,便是看到桃娘满面血污,待着眼神都因疼痛而涣散的时候,在唇角,却都依旧挂着依旧麻木的笑。
这件事,她抵死不认。
听罢了这些,锦苑便只是遣退了下人,又看向院外的天光云色:“她不认,这事陈也绝不会罢休,小甲那边看样子不会再有反供的可能。”
千草只点点头,到底是随在殿下身边长大的,这点事,她倒也是见得多了。
于是劝道:“殿下,桃娘那边不松口,郁将军那边也不信您说的话,这事叫咱们很是被动。”
锦苑垂眸,心底里却已经起了盘算。
“我还得去见见他,只要桃娘暂且不松口,这件事就有转圜的余地,屈打成招便是有了结果,我也不认。”说罢,便径直叫人备了马车,往郁连峥府内去。
这次来,又恰好赶上了晚膳。
锦苑这回相信郁连峥上次说的话了,那会儿她以为自己的行程都被他猜到,可这次就不该被他猜的那么准了。
所以这厨娘备着她爱吃的那些,便应该是郁连峥早前就吩咐人时刻准备的。
落座的时候锦苑还有点唏嘘:“你这待客之道做的可以,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多么尊重我这个殿下。”
郁连峥不置可否:“也确实如此,只是你自己不觉得。”
锦苑便没有理会他,有的时候,她只觉得郁连峥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缜密深沉,甚至表现的还挺友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