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空姐有些犹豫,最后还是将黑色发夹递过来。
楚榆看了脸色苍白的梁国威一眼:“忍着点。”
什么?
梁国威还没反应过来,就感觉到左手虎口处猛地一痛,于此同时一股冷汗从背脊冒出来,楚榆的手又接连在他手腕内侧按压了几下:“好点了吗?”
“啊?”梁国威还沉浸在刚才那一下的刺痛中。
“还恶心难受吗?”楚榆问。
梁国威眨眨眼,咦……似乎……好像……真的不难受了?
虽然额头上一脑门的冷汗,背后也有点湿了,刚才手上被扎的地方隐隐作痛,但是……不恶心了!真的不恶心了!
相比恶心呕吐的感觉,被扎痛的那一下简直可以忽略不计!
梁国威顿时反应过来:“所以你刚才扎我是为了治疗晕机?”
“不然呢?”楚榆挑眉。
梁国威嘴巴张了张,这……这也行?
楚榆将发夹还给空姐:“有酸味的水果吗?橙子、橘子,或者姜皮也行。”
空姐愣了愣,作为空乘人员,晕机的紧急处理方法培训时候都教过,飞机上也备着这类的药物。不过刚才梁国威用了没起到作用,现在楚榆扎了几下就给治好了?
“有有的。”空姐感激地看了一眼楚榆,匆匆往前头去了。
没一会,就拿了几个橘子给梁国威。
“谢谢。”梁国威对楚榆道谢。
楚榆点了点头,屈老师的座位距离他们这边比较远,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好过来,只是朝着楚榆点了点头。梁国威身旁坐着的澜锦就不一样了,一会儿回过头看楚榆一下,欲言又止的眼神充满了探究。
楚榆自然感觉到了,不过澜锦不说话,她就假装什么都没感受到,吃了点飞机餐就继续睡自己的。
傅轻茵看着楚榆的侧脸眼神有些沉,不过很快面色又恢复。
不就是凑巧会治疗晕机,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从乡下来的果然就是爱显摆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本事一样,既然这么爱显摆,那不如到了长青州让她显摆个够。
傅轻茵眼睫垂了垂。
早上八点的飞机,到长青州已经是晚上十点。但因为存在时差,所以一行人下机后,长青州还是上午。
除了在飞机上睡了一整天的楚榆,其他人的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困倦。
下机,取行李,到了航站楼后时老师正准备说接下来的安排,一个带着浓重腔调的男人操着一口华国话,一边惊叹一边飞快朝这边走了过来。
“哇呜!傅!这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了这么多!比我上次见你漂亮多了!!”
楚榆:“……”
楚榆正在四处张望,沉迷在八十年代的长青州飞机场造型中无法自拔,冷不丁一个男人就站在了她面前。
这也就算了。
傅?
这人是谁?认错人了?
楚榆的目光看向男人,还没说话,她前头站着的傅轻茵就已经面色难看的拉着行李箱过来:“詹夫斯!我在这!”
“啊……”被叫做詹夫斯的外国男人一愣,看看楚榆,又回头,看向傅轻茵。
目光来回在两人脸上辗转了好几遍。
“怪不得!我说怎么几个月不见,傅你就会变了这么多!原来是我认错人了!不好意思!不过傅,你们国家的女孩子,都是,这么漂亮,的吗?”
詹夫斯这句话说的中外文掺半,欣赏的目光落在楚榆脸上,友好地冲她笑了笑:“抱歉,这位小姐,我,认错人了。”
楚榆随意点了点头,并没生气。
她能听得出这人语气中没有恶意,真的认错人了而已。
傅轻茵却被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。
该死的詹夫斯!
刚刚才说了几个月不变你变漂亮了这么多,现在说自己认错人,那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