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二少，你找我有事？”
“……没事，”谢知墨愣了愣，看着常欢脸上的笑，一瞬间似乎想通了很多。之前在舞厅他曾问过常欢，既然想找喜欢的人，为什么要到这里来？她说，这世上，总有人身不由己的。
原来，这就是她的身不由己？
谢知墨的目光看向病房里头。
常欢对他点了点头：“那谢二少没事就早点回去吧。”
“……嗯，”谢知墨声音低低的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只是在常欢要经过他去病房的时候，突然转过身：“你还会去吗？”
去什么？
常欢愣了愣，很快反应过来，谢知墨说的是舞厅。
她想了想，摇摇头。
“不去了。”
在今天之前，她想的还是两份工作一起做，但是今天楚榆说让自己做她的私人助理，还给了这么高的待遇，她肯定要把所有时间都腾出来的，万一楚榆晚上也需要她做什么呢？
“我找到了新工作，新老板很好，是……正经工作。”
面对谢知墨的目光，常欢还是解释了一声。
“嗯……”谢知墨又点了点头。
半晌不说话。
确定他是真的没话说了，常欢对着他点点头推门进去了。
病床上，常小棠还在休息，听到有人进来，艰难地转过身。他昨天跳楼的时候摔得不算严重，但是也骨折了好几处，再加上原本就有的尘肺病，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更憔悴了，看到常欢进来，他眼泪就从眼角掉下来。
声音有些含糊：“姐……为什么不让我死？我……不想当累赘……”
“谁说你是累赘了？”常欢面色也很难看。
“常小棠，你要是再敢搞自杀，我就跟着你后头跳下去，听到没？你死了，我也不活，所以你给我好好接受治疗！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！”常欢声音冷下来。
常小棠怔怔地。
要是能活谁不想活？
可是……他知道！他都知道！他不是傻子！常欢瞒着他根本没去上学，在外头工作，晚上睡在病房外的事，他一开始没察觉，时间长了，旁人的目光、议论，他猜也能猜的出来！
他不想拖累姐姐，他的姐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，应该生活的更好。
他想着，只要自己死了，不用操心他的病他的治疗费用，常欢就能回到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