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榆方队其他同学也没办法，好在打靶训练要开始了。
先学习的自然是理论，蒋微青教导上没有藏私，将打靶枪械特点、打靶步骤、注意事项一一教导，直到确定所有人都明白了，这才带着方队来到打靶场等待区。
等待区中心的白墙上写着几个字：让备战打战成为唯一状态。
蒋微青道：“华国军人保家卫国，你们现在的安稳生活都是部队军人一血一汗挣来的，当你们享受当下，在窗明几净的校园里读书学习知识的时候，也要时时刻刻记得军人前辈的奉献！”
“是教官！”众人齐齐应声，都是从艰苦时期走来的学生，华清的学生中也有年纪大的，父辈甚至就捐躯在战场上。
“教官，您也上过战场？给我们讲讲战场上的故事呗？”一个男同学突然开口。
蒋微青看他一眼，那男同学也不回避。
蒋微青点点头：“既然你们想知道，那我就跟你们说说，”
靶场枪并不多，一轮等下来至少要四十分钟，蒋微青就用这段时间说起做任务时的事。
说的是一次在边境的走私阻断任务。
“现在年景好，不用打仗，你们这些学生或许都觉得安逸，不过边境的环境你们却不了解，国内落后，总有些人要试探试探……”
“我们虽然完成了任务，却被狗急跳墙的走私团伙围困，那十七天，我们一个小队就靠着最后几块饼干和几瓶水隐蔽，一旦被发现，后果不用想也知道。尤其最后两天，食物没了，水也只剩下小半瓶，队伍里只有我一个女同志，队长要把原本属于他的那半瓶水留给我……”
说到这，她目光轻轻扫过楚榆。
“半瓶水，在那时候代表的就是生命，可以说，他是把生的希望也留给了我。”
蒋微青语气意味深长，楚榆明白，她故事中所说的长官，就是谢宗翰。
四目对视，蒋微青唇角勾了勾，楚榆笑笑：“那这长官真是有责任心，他现在还是教官的长官？”
“自然。”
“唔……”说得这么动情，不知道的，还以为你俩好事将近了呢。
楚榆撇撇嘴，那边总教官已经走过来，让她们方队进行射击训练。
第一次训练，十人一组，方队总共有三十人。
杨欣和梁洛洛在第一组，张思梦第二组，楚榆最后一组。
杨欣和梁洛洛先去，一阵紧张和枪响之后，十个人回来，脸上都是失望又紧张后悔的表情。
“我好紧张啊！第一次扣动板机肩膀都被震麻了，别说瞄准，差点连子弹去哪都不知道！小榆儿，你之前打中野猪真是走了大运！”
“我也是我也是！子弹出膛的时候，耳朵都嗡嗡响，听不清楚周围的声音。”
“不过还是很兴奋的，毕竟第一次嘛，接下来我肯定表现好！”
打过靶的同学都是紧张又兴奋，蒋微青带着记录成绩的本子过来宣布，十个人每人打靶十次，除了偶尔零星的命中，其他几乎全部脱靶。
“脱靶……就是连靶子都没打中？”同学们面面相觑，都很失落。
蒋微青却习以为常：“第一次射击，脱靶很正常，这还是面对死靶，面对移动靶子会更难，战场上还要面对生死考验，你们这些学生们不要把打靶想的太简单。”
看似安慰的话，却让学生们越发丧失信心。
紧接着第二组的成绩还不如第一组，只有两个人打了三枪命中靶子。
“第三组。”蒋微青没什么表情，楚榆从她身边过去，也没有多看一眼。
楚榆来到指定位置，射击信号旗在远处缓缓升起，她能听到身旁同学不断重复紧张的自言自语。
她没有说话，耳朵仔细听着射击信号喇叭，直到喇叭响起，她迅速将钢珠子弹装压入膛，卧倒、更换弹匣、瞄准，然后——
射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