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要不是心底对儿子孙子有一份疼爱,他怎会默默接受他们的指责,承受他们毫无节制的汲取?
父母之心,死尚不忘其子!
可他的儿子,把他当成了什么?
齐胜封耳膜嗡嗡作响,身子气的颤抖。
楚榆眯了眯眼,快步走到他面前,不知从哪里掏出银针,手起针落尽数扎下去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齐鸣被齐胜封一番话说的脸色难看,不过看到楚榆的动作,还是冷声喝问。
楚榆扫他一眼:“老师气急攻心,我在给他梳理。”
“什么气急攻心,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?要是我父亲出了意外……”齐鸣快步上前就要从楚榆手中拉走齐胜封。然而齐胜封已经缓过来一些,抖着手,挣脱他。
“不用你管!我好多了,楚丫头,你去……去楼上搬家,把我和老太婆的东西一点都不留,全部搬走!”
“爸!”
“爸!您说真的!”汪锦也缓过神,“爸您不能这样啊!您搬走可以,但是房子不能让人收走啊,房子收走了,我们一家住在哪?”
“齐鸣这些年连个房子都没分,爸,您是要我们一家露宿街头啊!”汪锦凄厉哭喊起来。
一番吵闹,早已吸引了周围的邻居。
不少人抻头抻脑看热闹,齐鸣脸色铁青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汪锦说的没错,他工作不顺,至今单位一套房子都没分。
父亲倒是有房子,却要狠心将自己赶出去?齐鸣知道齐胜封只是说说气话而已,他还能真让自己一家露宿街头?
齐鸣冷眼看着楚榆和她带来的男人上上下下,将阁楼的物件一件件搬出来。
阁楼不大,东西也不多,最重要的就是齐胜封的工作台。
除此之外,还有老两口为数不多的几件衣裳,剩下的,竟然全部是楚榆上次带来的礼品。
小蒋力气大,跑了十几趟就把东西全搬上车。
周围邻居有人围过来,问齐老夫人是咋回事,齐老夫人只叹气摇头不说话,齐胜封冷着脸靠着栏杆,也没人敢问他。
齐鸣自然也没人问,最后只能跟汪锦打听。
汪锦哭丧着脸:“我公婆这是收了有钱学生就不认自己亲儿女了,我和齐鸣没本事,买不起大房子给他们,现在,人家要搬走,还要把我们一家赶出去!天底下还有这样狠毒的父母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