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楚榆和焦旻佑一起离开京都。
两人辗转到海口,再从海口坐轮渡去港岛。
轮渡上,不少人操着港岛音聊天。
焦旻佑对楚榆有包厢不坐,非要到人多嘈杂的一层凑热闹行为很不满。他身上穿着西装,脚上踩着皮鞋,站在人群里,怎么看都跟周围人格格不入。
楚榆也跟周围很不搭,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,气质干净出尘,谁不想多看几眼?
不过楚榆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,自顾自找了个好地方坐下,要了一壶茶,一边喝一边看外头的风景,隔壁桌的谈话时不时传入耳中。
“那还用说?港岛虽然回归了,但是y国在港岛这么多年,港岛股市都是y国主导,南星船务想赢,基本不可能!实不相瞒,我这回就是去卖空南星股票的……官司一败,南星股票一块钱一股都不值!”
“这还用你说?咱们这船上,凡是去港岛的,十有八九都是卖南星股票的!”
“万一南星船务胜诉……”
“没可能没可能!”周围人连连摆手:“依我看,南星船务这回是彻底要栽了!胜诉几率一成都不到……想跟那么多y国船务抗衡,难咯!”
周围人侃侃而谈,楚榆眨眨眼,问正专心致志用茶水擦皮鞋的焦旻佑:“南星船务,是何家的那个南星船务?”
“嗯,何家一直在航运船务上发展。这几年抢了不少y国人的生意,发展势头太快,把对方惹毛了,前段时间弄出个什么商货纠纷的由头,把南星船务告了上去。说是针对南星船务,现在整个何家都被拖下了水……”
说到这,焦旻佑似乎来了一点兴趣:“何家也是被逼急了,据说这段时间和港岛九龙会走的很近,想借九龙会渡过这次难关……九龙会都是什么人?何家要从九龙会借财借势,难啊!”
“九龙会?”楚榆眼睛微微一眯。
她前几天似乎在报纸上看到有一则报道提到过这个名字。
那报道是花边新闻,说的是一个小明星和前男友分手后重新找了个外籍男人做男友,不仅如此,分手后还指责前男友小气抠门,送给她的首饰分手后都要要回去。还跟自己要钱,说要投资,其实是想从自己手里骗钱……
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消息。
可偏偏,被吐槽的那位“前男友”似乎是九龙会里一个小头目,因此报道里也提了一句。
楚榆当时看了,并没太往心里去,直到现在。
楚榆站起身,朝着包厢走,见她终于不在外头找罪受,焦旻佑也赶紧起身,跟着她回到包厢。
“九龙会最近的消息动态,你能搜集到吗?尤其是大笔资金流向,何家要借九龙会的财,肯定不会少……”
“这些都是商业机密,何家和九龙会不傻,怎么会跟外人说?”
“找人搜集一下九龙会中层头目的资金动向,主要调查他们身边的亲朋好友,这些人有没有向周围人筹钱。”
“你想干什么?你不会是要赌南星船务赢吧?!”焦旻佑眉头终于皱起。
楚榆挑眉:“怎么了?不行?”
“当然不行!”焦旻佑站起身,盯着她:“现在整个港岛都在买南星船务败诉,大把大把疯狂卖空南星股票!你现在赌南星船务赢?是在跟整个港岛和江香汇作对!”
江香汇是港岛最大的股票证券中心。这些年国人虽自己也成立了几个股票证券交易市场,但规模都不及江香汇。
南星船务和y国船务的这一场官司,可不仅仅是表面这么简单。
见楚榆没有听劝的打算,焦旻佑烦躁地捏了捏额头:“九龙会就是一群地痞流氓,何家和九龙会合作,即便九龙会出资,赢的几率也不大,更何况,这种行为无异于借虎驱狼,何家这回恐怕是真完了,南星船务也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换言之,楚榆买南星船务,肯定也不会有好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