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秀秀的话让苏悦悦眼皮子翻了翻。
只是，却没有点头，也没有摇头。
沈秀秀以为她是被人欺负才会变成这样，实际上，苏悦悦最近一闭眼，就想到不久前在仙林饭店发生的事……
“唉……”沈秀秀叹了口气，拉着女儿往前，她这次回来照例是找吴秀芬要钱的。最近悦悦情况不好，她准备趁着暑期，带闺女出去散散心，至于钱，自然要从吴秀芬那边出。
只是刚出了车站走几步，苏悦悦的脚步就钉在了原地。
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一处。
沈秀秀也顺着女儿的目光看过去，下一瞬……
“热烈庆祝我校楚榆同学获得703高分！”
“热烈庆祝我校楚榆同学成为丰省理科状元！”
703？丰省理科状元？
是她知道的哪个楚榆？
她考了七百零三？
她、是今年的丰省理科状元？
不……不可能！这怎么可能呢？！沈秀秀一把抓住身旁苏悦悦的胳膊，用劲之大，把苏悦悦的胳膊都掐出了印子，但是现在，苏悦悦也感觉不到疼。
她只是定定的盯着楚榆的名字，忽然，喉咙上一股腥甜涌上来，她忍不住一阵咳嗽，耳边懵懵的响着，下一瞬，一口血从口中喷出来。
沈秀秀的不可置信在女儿的这一吐血中化为尖叫，“悦悦、悦悦你咋了？你别吓唬妈！”
为母则刚，沈秀秀现在也顾不得什么楚榆了，赶紧拉着浑身颤抖、皮肤冰凉的闺女去卫生所。
咋突然就吐血了？
难道……总不能是被刺激到了？
沈秀秀一不小心真相了，然而等到她把苏悦悦送进卫生所，医生摸了摸苏悦悦的脉，皱皱眉，又摸了摸脉，然后又看着苏悦悦病历单上的资料，脸上的神情变得古怪……
“医生，我家悦悦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沈秀秀拽着医生的袖子。
医生扫她一眼：“病人今年才十八岁？结婚了？”
“结什么婚？她还是县一的学生呢！”沈秀秀闻言一愣，提起县一带着骄傲，只是想到刚才在益群门口看到的条幅声音又小下去：“医生，我们是来连山镇走亲戚的，结果刚下车孩子突然就吐血了，到底咋回事？”
吐血？
医生闻言皱了皱眉。
她刚才明明摸出来的是喜脉啊……
不过她这摸脉本事也是跟村里老中医学的，半吊子，作不得数，也不知是不是摸错了。
想了想，“既然是山坪县的，不如去县医院做个尿检。”
“啊？”沈秀秀一听脸一白：“咋还要回县医院做尿检？医生，到底是啥病？”
“……”医生也不能说自己怀疑苏悦悦怀孕了，只能搪塞了几句：“也不是大毛病，只是既然吐血了，可能就需要长期调养，我看病历本上写着是山坪县的，与其在这里看病，不如回县一再检查检查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沈秀秀松了口气：“那医生你给开点药，我们先吃着，等过两天回县里检查。”
医生给开了药，沈秀秀带着苏悦悦拿了药，刚出诊所，竟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青花？”
“小姑，悦悦！”沈青花看到两人也是一怔，冲着旁边没了精气神的吴秀芬喊：“娘！是小姑和悦悦来了，娘！”
吴秀芬跟没听到一样，沈青花喊了好几声，一双昏黄的眼睛才缓缓转动，转向沈秀秀母女。
沈秀秀看到她也吓了一跳。
往日的吴秀芬嘴唇总是紧抿着，一双眼左瞧右看，怎么看都透着精明，只是现在，嘴巴无意识张着，眼神也很迟缓，整张脸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。
“这是咋了？”
“还能是咋了？还不是被楚榆那个小贱蹄子气的！”沈青花眼珠子一转，看向苏悦悦，楚榆成绩出来，说明她顺利高考，苏悦悦没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