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沈秀秀尖叫一声,猛地从锄头下头钻过去,险险没叫锄头咋中。
余萍这一下下了狠手,这要是砸实了,沈秀秀的脑袋得当场开花!
沈秀秀吓得不行,心里也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是办砸了,她心里头又气又急,觉得余萍不识抬举、楚榆这丫头也不知道好坏,但是现在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,跳着脚躲着余萍赶紧朝外头冲去。
楚榆也赶紧拦住了余萍的动作,“妈,消消气,不值当。”
楚榆的手攥在余萍胳膊上,余萍气得发抖的身子这才发软地将锄头扔在地上,一回身,就抱着楚榆大哭起来。
她的榆榆到底招谁惹谁了,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点,就有人想着要害她的榆榆!
余萍越想越伤心还带着后怕。其实刚开始乍听到沈秀秀说的时候,她还真的有那么一秒动心过,要不是因为对方是沈秀秀,她本能地存着一些警惕,说不定,还真觉得对方是好心了!万一是别人,万一她答应了,以后榆榆岂不是要一辈子生活在火坑里!
余萍越想越后怕,楚榆拍着她的后背安抚。
沈秀秀的事情没办成,还狼狈地被余萍给用锄头砸了出来,头发散乱地转了几条街,苏海潮的车就停在一个巷子口。
见她这么快回来了,苏海潮眉头皱了皱:“怎么样?”
沈秀秀脸色不好上了车,关上车门:“没办成。”
“怎么会没办成?”苏海潮不高兴地看着沈秀秀:“你是不是说了啥不该说的?”
沈秀秀闻言眼光一闪,不过她才不承认是自己说漏了嘴,只道:“我哪能这么笨,是楚榆那丫头考了益群的第一名,而且,不知道从哪里可能听过钱副的一些事,一听说我给她说的人是钱副,她娘就把我打出来了。”
“她们咋知道钱副的事?”苏海潮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钱副那边肯定是对楚榆特别满意的,不然昨天也不会说出那番话,可是现在楚榆这边却出了岔子,居然拒绝了。
就因为听说钱副的事?还是,因为楚榆考了第一名?她娘觉得以后可以靠闺女。
也或许,两者的原因都有。
苏海潮自忖十个办实事的,与其在这里指责沈秀秀没办好事,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。既然是因为这两个原因,其实,事情也没这么难办。
楚榆不是想要考大学?只要在这上面动点什么手脚,让她没办法参加高考,失去了希望,还不得乖乖低头。
苏海潮抿抿唇,心头已经有了决断。
沈秀秀见苏海潮不说话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海潮,这可咋办?楚榆那死丫头不知好歹,这么好的事居然还不愿意。”
“哼,她不愿意无非就是觉着自己能靠自己,那要是她靠自己的路断了呢,等着吧,这件事我回去解决,过几天你再来一趟她们就不是这幅态度了。”
“这……行,那我过几天再来一趟。”沈秀秀心有余悸,尤其想到余萍追着自己恨不得要一锄头劈死自己的样子,更是吓得不行。
余萍那是来真的,不是吓唬她。
咋这么狠呢?!
……
楚榆好不容易把余萍安慰好,借口自己饿了让她去做饭,余萍怕闺女饿到,这才收拾心情平静下来,拎着东西去厨房一阵乒乒乓乓。
剁肉的时候更是用了全力,恨不得眼前的肉都是沈秀秀和吴秀芬两人。而她这一下下倒砍下去,砍的就是这两人的血肉!
楚榆听着厨房的动静觉得好笑又温暖,对余萍的反应,说实话,有些出乎她的意料。余萍跟她不一样,她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,无论是沈秀秀所说的男方的身份、家世,还是那几万块钱的彩礼,对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村妇女来说,都是太大的诱惑。
就算不是诱惑,一般的人家也会觉得这样的人家嫁过去肯定是福气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