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的伤口,经过这一使劲,似乎崩裂的越加厉害。
楚榆也顾不得地上的书,让谢宗翰先坐下,掀开他腰腹部的棉衣:“别动,我给你看看伤口。”
谢宗翰被楚榆按在床上,小小一只爪子将他的衣裳撩开,露出里头被血迹凝固粘住的深灰色衬衣。
衬衣已经粘在了皮肤上,楚榆稍微掀开一点,露出下头深的发黑的刀口。刀口很深,很长,楚榆掀开的这一段已经基本愈合结痂,只是再往上,却已经彻底和衬衣粘在了一起,硬扯下来肯定不行。
这是旧伤,已经崩开了一次,若是再不做好处理,更容易发炎感染,好在现在还是冬天。
楚榆皱着眉:“你先在这里等一会,我出去找点东西。”
楚榆要找的东西叫草木灰,也就是草木燃烧之后留下的灰烬。这东西虽然又丑又随处可见,但实际上用处却不小,可以用来给植物施肥催长,也可以用来治疗简单的跌打磕碰,还可以止血,现在就有不少乡下接生的时候会用到。
招待所食堂的负责人是个挺和善的大妈,一听楚榆要草木灰,当即笑呵呵给她铲了一大包。
楚榆道了谢,拎着东西回到房间内时,谢宗翰正在看她买的那一摞厚厚的高中教材。
见她回来,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:“你这是要参加高考?”
“嗯,”楚榆嗯了一声,把他手中的书本抽走,转身将茶壶里的热水倒到瓷缸子里:“躺下,我要给你把伤口揭开。”
“我记得你只上到初中。”谢宗翰老老实实将上半身躺在床上,大长腿撑在地上,偏头看着楚榆。
楚榆:“那又怎么样?我还记得你是个哑巴呢!”现在不仅不哑了,还挺能说。她一个初中生考个高考也没啥稀奇的。
“……”谢宗翰一噎,还没来得及说话,楚榆已经将热水敷在了他的伤口上,而后一手捏着衬衣,猛地将它扯下来。
“唔……”谢宗翰顿时疼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,眼角狠狠抽抽,目光扫到楚榆往上翘起的嘴角,他嘴角动了动:“你这是在公报私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