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岂不是又让咩布族长家一手遮天?到那个时候,咩布媚乙那个厮,必然会逼迫她的爹爹,将她给强行娶过去。那样的话,春儿宁愿立刻就死了,也绝对不能让媚乙得逞。
站着的工夫,春儿心里面盘算了一下:昨天走的时候太晚,粮车这时候应该还没到,家里还是安全的。为了不让他们的计策得逞,这件事必须要告诉李副使,让他们赶紧想办法解决。
只是话儿又说回来,时间太早了,这会儿城门还没开,也进不去,消息根本就没法传递。就在春儿焦急的时候,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:李副使身边的李先生,就是那个李诗月,就住在南郊,这件事情告诉了他,或许他能有办法解决。
李诗月的住处春儿知道,早前的时候,春儿去弹过两回琵琶,因此记得。想到这个,春儿立刻下定了主意,撒腿往李诗月家中奔去。
春儿今天的运气不错,李先生真的在家里。只是这一会儿有客人,外面还停着匹马呢。见这个情形,春儿只好在门口等了一会儿。事情紧急,春儿一面跺着脚等着,一面不停得看日头,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,突然里头传出些动静,客人要走了。
门口的军士打开门,李先生亲自送客人离开,正要转过身回去的时候,春儿急忙从墙角处钻出来,朝着李先生边跑边叫道:“李先生,等一等!我有要紧事要跟你说。”
看见是她,李先生有些惊讶道:“这个不是李娘子么?你怎么来了?!到南郊这边弹琵琶?”春儿一脸急切道:“李先生,不好了!今天扑咩族长那出了大事儿,说是卖的粮不好,你赶紧过去看看吧!”说罢春儿一五一十,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一遍。
听完了这话儿,李诗月当即叫上了四个夏军,一块儿到死人的那条街去了。春儿因着急给家里报信,也就没一块儿跟着去。果然春儿说得没错:一路上走来,南郊出事的人家不少,随处能听见嚎哭声。
走到其中一户的门前,李诗月询问那几个围着看的道:“这一家是昨天晚上出的事儿?”见李诗月打扮与别人不同,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夏军,一看就是个当官的,邻居们急忙回复道:“可不是么?俺们昨夜都睡得早,也不知这扑咩沵迤什么时候出的事儿,今天早上就这样了。”
诗月又问:“这事之前,他娘子发现什么了么?”一个围着看的道:“扑咩沵迤的脾气暴,吃了酒就爱打老婆。他昨夜回家时吃了酒,又要打人,他老婆就没敢往他跟前去!俺们才刚也问了,她说啥都不知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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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诗月一面问他们话,一面去查看了沵迤的尸首,不时还会皱着眉头,不知道在那想什么。看完了这些,诗月又问了一句道:“平价的粮食,扑咩沵迤家买了么?”一听见这话儿,有人立刻回复道:“买了!还买了不少,前两天我亲眼看见他买的!”
李诗月命人把粮袋拿来,打开了往里面看了看,就是一些寻常的新麦。只见他用手捏出来几颗,放在手掌上闻一闻,然后直接把麦粒放进了嘴里。见这个情形,众人都吓了一跳道:“哎呦!先生,这些可千万吃不得,能要了人命!”因听见有人吃这些粮,远处好几个跑过来阻止,一叠声道:“吃不得,你们快劝住!”
李诗月咀嚼了一会后,既不见他口吐白沫、两眼翻白;也没看见他手脚抽搐,躺在地下起不来,众人才刚紧张的心,也就稍微放下来些。只听见诗月口里道:“都不用怕,这些新粮没问题。”因这个话儿,众人才刚悬着的心,总算是可以落地了。
既然粮食没有事儿,问题便出在别的地方。趁着沵迤的娘子在,昨晚上所有扑咩沵迤吃的东西,还有那厮吐的酒,李诗月都让拿过来,一样一样检查过。等看完了之后,李诗月便带着手下的人,接着又往另一家去了。
李诗月那厮笃定的口气,十分让人信服不说,而且他才刚尝新麦的时候,不少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