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时间的推移,玉堂与李副使渐渐熟了。既不见玉堂提钱的事,也不见他提职事,每次见了,与李副使只是吃酒、交友两件事。
如今两人都十分熟了,渐渐成了朋友的关系,倒是李副使想听玉堂的主意,闲时便拿出来几句话,故意提点他。
玉堂又不是蠢人,在李副使提点了几次后,便主动说起局势来:夏国这边,自从没藏太后去世,没藏讹庞掌权之后,与宋朝的关系,就又开始不好了。
当初没藏太后在时,与宋朝有许多市贸的往来,那时候府库还算充裕。如今由没藏讹庞做主了,两家的关系一紧张,边上的榷场又重新关闭,赚不到钱,夏国府库里面的银钱,眼看就少了。所以铁冶所这边缺钱,没法及时给铺里面清账,诗月十分能理解。
一听见玉堂说到这,李副使便就告诉道:“其实不瞒李兄弟说,这几年国库里资银紧张,上面能拨到铁冶务这边的钱,也少了一半。
尤其是最近,民夫、民匠的人数也少了,炉子也没办法经常整修,坏损已是常有的事儿,出铁的数量就不行了。
若放在往年,夏州铁冶所一天能出两次的铁,每年出铁的总数,大约能上五万斤。可现在呢?银钱不够,今年出铁的数量,能上四万斤就不错了!
这不你看,都几个月了,连柴炭的银子都交不上,只能先欠着。不是有钱不愿意给,确实是暂时遇到了困难!”
知道了内情,诗月便对李副使道:“这件事情,长久下去不是个办法,得重新出去找出路,及时变通才行啊,不然就是坐吃山空!交不出东西,你们也得挨数落!”
李副使一脸难色道:“但凡有一个主意的话,也不至于今天还赊着账,李兄弟你说是不是?”
玉堂想了想便道:“我这里倒是有个主意,副使不妨听一听:反正炉子停着也是停着,让官营的东西,一半变成私营的。除了与官家纳铁以外,多余出的,可以私底下卖与别人,这就解决了大问题!”
对此副使忙阻止道:“这可万万使不得!万一让上面知道了,那可是死罪!”
玉堂放低了声音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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